/> 正欣赏着呢,刘遂便破门而入。
“阿……阿郎,泾阳矿上被衙门兵马围住了!”
“烧了吗?”洞口用火烧,再浇凉水,然后破坏里面的木架子支撑结构……
死了干净好啊。
“没成功。”刘遂摇了摇脑袋。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刘深扭过头盯着对方,等着他说具体消息。
刘遂脑子迷糊,他道:“那群人有那么点儿大病,亲自藏进矿里调查。”
这事儿挺匪夷所思的,他们这小小的矿场,也不忽悠扣押本地人,基本上用的都是大老远进城务工的百姓。
这群人五湖四海都有,离家又远,死几个多正常?
你们培养个细作,就用来干这活儿?
闲不闲呐!
刘深握着毛笔的手抖个不停,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一群狗、犬杯!(狗辈)”
“备马!只把金子带上就成,要快。”
“阿郎?”
“跑啊,蠢贼!”
说罢,刘深从厨房中抱出几桶油,洒在关着郑文的屋子外。
然后吹了火折子,点燃。
老底儿都被掀翻了,做假账还有个什么用?
况且他怀疑这个文夫子也有问题,不烧不足以平他恨,正好叫对方跟账本一起入土。
房内。
郑文灰头土脸,怀里紧紧地抱着一摞账本,好在兵马来的及时,给他及时救了出来。
不然怕是要窒息而死。
“咳、刘深呢?抓住了没有?”
“没。”领队摇了摇头:“他们屋内有个暗道,直接通到隔壁,过去的时候已经没人了。”
“府中人都逃走了?”
“大人走了。”领队愤怒道:“还剩下一个什么都不晓得的娃娃,那刘深可真狠啊,竟然把自己小儿丢下了。”
郑文面色微变,立即开口问道:“那娃娃呢?”
“躲在东厢房里不敢出来。”
“他不是个娃娃!”
领头人汗毛瞬间倒立,他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刘府没有小儿!”郑文脸色苍白,嘴唇被烟火熏的发干,有一种人天生长不大,不仔细辨认的话是瞧不出对方多大年纪的。
为何刘府没有娘子?
因为不需要。
几个姓刘的根本没有血缘关系,而刘府也只是个据点。
他来查探时,李庄主讲过好多伪装奇才的例子,这便是其一。
那刘遂还有刘深所谓的‘小儿’,恐怕都不小了。
郑文不止一次被对方阴恻恻地盯着过,刚开始他以为是因为娃娃没阿娘疼,所以孤苦了一些。
于是便抱着对方轻声安慰。
后来才反应过来,对方或许都三十多了。
如今每每想起便浑身发毛,他抱着一个三十多的人……
闻言,将领当即推开东厢房的门,里面果真空空如也。
他叹气道:“跑了。”
城外。
那跑了的‘小儿’终于赶上了刘深的马车,刚一见面便破口大骂,对方完全不顾他安危!
“矿中有人跑出来吗?”
“难!”刘遂摇头:“都封锁死了,除非能在林子里独自活大半个月,把对方熬走。”
“我们以后去哪?通缉令恐怕会贴的到处都是!”
三人正吵的不可开交,马车却停了下来,车外传来阵阵马蹄声。
威严之声传来——
“以后去哪?”
“自然是大理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