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钱那便不用想了,说是抵消了人家搬运他的路费。
阿耶不忿,想要去讨要个说法,被他拼命制止。
“赵阿郎,我去过几次,虽然蒙着眼但方向感还在,能指出个大致位置。”
“但您过去不一定有收获,他们……有人巡查,衙门里也有人手。”
赵中郎颔首:“我晓得了。”
“你这腿,若是吃药不管用的话,去京城瞧一瞧吧。还有你娘子,是猛地受了大刺激,说不得还有救呢。”
咸阳,刘府。
“文夫子,还是你们读书人厉害啊!”
刘深掩去眸中的厉色,他竖起大拇指,朝着郑文连番夸赞:“这账本我怎么都弄不明白,您一眼就瞧出问题来了。”
郑文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开口若无其事笑道:“哪里哪里,就是为了糊口饭吃。”
那日夜晚他刚出门没多远,便遇见了刘深的儿子。
“咦,文夫子,你要去茅房吗?”刘遂隐在黑暗中,面色模糊不清。
“……”郑文强行压下心中惶恐:“昨晚喝酒多了,胃便不舒服。”
“您走错方向了哦。”
刘遂从黑暗中走出来,朝着他笑了笑:“我带您去吧?”
“不、不……我现在不想吐了。”
“文夫子是哪里人?”刘遂拉着郑文的袖子,拽着他花前月下。
郑文压下心中思绪:“江南临安人。”
“文夫子来京,是为科举吧!”刘遂继续道:“只是科举一道,难如登天,大多数学子皆郁郁归乡。”
“文夫子觉着我刘家如何?”
“整个咸阳,恐怕没有比我刘家更富有的了。”
郑文瞧着对方,默默无言。
同流合污啊,他喜欢。
……
自那日李茵提醒陆禛之后,此人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他不仅安静了,还有向自闭发展的倾向。
还有什么比心悦的小娘子讨厌自己更打击人的吗?
没有!
陆禛一连七日未出门,埋头工作。
第七日。
“你说什么?”李茵怀疑自己幻听了。
齐大胆又重复了一遍:“师傅研究出左轮了。”
“钢厂做出弹簧了?”
李茵回忆了一下,晓春好像是说过这么回事,只是她事情太多便没有在意过。
手下的工厂已经有了独立运转的资本,再也不需要她时时刻刻紧盯了。
谁能想到当初做个钢管都要她亲自过去指导呢?
“他跳过了火绳枪和燧发枪?”
李茵哑然,失恋让人如此疯狂。
“也不是,师傅先搞出了火绳和遂发,觉得使用麻烦,效率不高,于是接着研究了左轮。”
“毕竟图纸都有,所以不算难。”
“陆禛呢?”李茵朝齐大胆身后瞅了瞅,没有一丝人影。
按照平日里对方的性子,这会儿该是过来炫耀了。
“师傅……”齐大胆嗫嚅道:“他在实验室里嚎啕大哭。”
“。”
李茵无言。
如今是该继续放任陆禛知耻而后勇,然后继续研究炸药,还是安慰一下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