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过后,工作人员收拾了场地,运动会便正式开始。
前三日基本上都是初赛,李茵没空场场前来,只得挑喜欢的来看两眼。
李世民等人同样不会在此逗留,大家每日都有忙不完的事情,能挤出时间来参观开幕式已实属不易。
政事堂。
房玄龄表情木然空洞。
与他这般模样的人还不算少,大家都无精打采地。
“哎……”萧瑀叹气,然后什么也说不出来,累的。
户部无人,孙伏伽又身兼数职,根本无法指望,这商税法的改革便全压在了几个老头子身上。
商税法还算好弄,更难办的是劳动保障法。
“哎……”这次叹气的是房玄龄。
他抬头看了眼摆钟,快要到下午四点整,明明再过两个小时他们应该下工的,可……近日的活计过于繁重了些。
之前没有钟表的时候,大家对加班还没有这么难受。
可有了钟表,一切都变了。
效率的确提升了不少,但貌似人也更累了。
他算是明白了,当初李庄主送摆钟的时候为何笑的那样灿烂。
也只有叫人干活儿的时候她才这般高兴。
“卫国公,这活计老夫真的做不下去了。”六十岁的温彦博面如死灰,他年纪大了,他不行了呀!
他整日的都要吃李庄主给配的药,还得跟圣上汇报吃药进程。
他这身体可怎么吃得消这般做工呢?
房玄龄深吸一口气,语气悲凉:“虞国公,再坚持坚持,忙完这段时间后……”
“还有下段时间对吗?”温彦博凄然道,神色悲苦。
他再也不会相信什么忙完这段就轻松了的鬼话,自从李庄主横空出世,他这生活就好像被塞满了似的。
“……”
听见二人谈话的一众老头子沉默无声。
有人还偷偷摸起了泪。
‘当!当!当!当……’
摆钟像个说风凉话的人,用‘当当’声嘲讽了他们整整四遍。
大家更沉默了。
……
入秋之后,各个州府的县乡都会有几次大集市。
冬季要来了,平日里不会交易的东西此次大概率会出现,比如牛、羊、骡子……甚至是马匹。
冬季的粮草不多,大牲口不好养活。
耗粮多不说,一不小心便会养死。
那些母牛下了崽子的人家,若生的是小公牛犊子,大概率会过来卖个好价钱。
若是个小母牛,那就咬咬牙再养两年,等小牛犊长大顺利下崽了,再考虑要不要卖老牛。
不忍心也不行,一大家子要养活呢。
这年头,谁家承得起一丝风险?
卖牛的人多了,便总有几只黄牛是快要不行的,于是主人家便会卖到杀牛的地儿。
若是那牛能吃,对方便会收下,若是不能吃,那百姓只能自认倒霉。
就比如李茵眼前这只。
身形枯瘦,不喝水也不进食。
那老汉摸着牛头,眼眶红通通的,他家这只大宝还不到十岁呢,就这么不行了。
“大宝,你喝口水,喝口水我就不卖你了。”
老牛瞧着那汉子,眼神疲惫眷恋,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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