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便放心了。”
“来,吃酒!”
众人吃喝享乐,一连三日,城中均无车马出行。
夜晚,某处土房子里。
“老鬼,你特娘的总是祸害我!”男子光着膀子,盘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那你别管我,叫我死了,你也解脱。”老鬼在他背后写字。
屋内漆黑,二人额头满是汗水。
“你把老子养大,老子要不管你,外头人还不知道咋说我!”男子粗声粗气。
“你管他们干啥。”
“娘的,老子也不想管他们咋说。”男子恶狠狠地:“上头本来就不信老子,都是因为你。要是老子再不管你,他们要说老子不重情义!”
“那你说咋办,我这条胳膊不治了,不要算了。”老鬼放下写字的手,有些哆嗦。
“啐!娘的……老子明日跟青子一块出去,就为了给你买几个药,真特娘的费钱……”男子站起身,好像发泄一样踹了某样东西一脚。
“你特娘真能活!”
男子又踹了门一脚,啐了口唾沫,转身离开。
身后的房子里传来诶哟哟的喊疼声。
不大会儿,邻居打开门,往外面瞅了瞅,见没人来,快速走出来钻进老汉的屋子。
他先四处扫视了一番,然后才看向卧倒在床的老汉。
“老鬼头,咋回事儿,阿卓川又打你?”那人走到老鬼床前,只见老鬼没瞎的那只眼睛止不住地流泪。
“我养了他……”老汉难过开口。
“哼,外邦人都是养不熟的白眼儿狼!”这不是他第一次见老汉这模样,于是安慰道:“当初就不叫你养,你非要养。”
“他阿娘……是中原人。”老汉眼里露出悲悯之色。
“他那么小,哪记得他阿娘,你瞧他长得跟外邦人一个样儿!”
老汉不再说话,只是继续哭。
良久,他又开口:“他养着我呢,来看我,还去给我买药。”
“你清醒点!”那人不屑,到底是谁更重要?
老鬼会种地养羊,还会盖房子,城里的葡萄瓜果,羊群,全是老鬼一手照料的。
“哎……你好好想想。”那人丢了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翌日。
李晓春带着赵中郎几人去见铁阿力。
“铁城主,该派人去禀告高昌王了吧?”李晓春抱拳作揖,面上已带了薄怒。
“哎……我们这不还在挑选过去的人吗?”铁阿力打太极。
“既然如此,那信中的其余内容,也不必送来了。”
铁阿力脸上笑容消失,不装了:“你们是如何联系的?”
“你觉得联系方法在我们手中?”
李晓春微讽:“高昌王身边的暗桩才有。”
若是那边的暗桩知晓铁阿力派使者前去,这边中原自然会得到消息,然后派人送来,可如今铁阿力没有派人过去……
“所以,麴文泰早就知道你们会来?”
“不知。”李晓春似笑非笑:“暗桩只是将每件发生在高昌王身边的事情传回去,又如何知晓我们的行动?”
铁阿力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看着李晓春:“好魄力。”
就不怕那边的暗桩出问题?
“过奖。”李晓春回礼。
离城门口二十里地外。
阿卓川和青子结伴而行,今日要去别处买药材,青子负责城中物资采购。
“这天,怎么就这么热。”青子说罢,下了骆驼:“阿卓川,你也来这儿坐会儿,吃点东西再赶路。”
“好啊。”阿卓川笑着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