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卷四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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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上去精神不错。”再次来到病房，宇智波鼬发现旗木卡卡西明显已经放下了预言的困扰。

    “嘛，再躺下去要发霉了，总要快点好起来才……”懒洋洋的抬起手，正想调侃几句，旗木卡卡西猛然看到了跟在宇智波鼬身后走进来的宇智波佐助，声音戛然而止。

    注意到卡卡西在佐助出现的一瞬间改变了气势，宇智波鼬发现自己似乎忘了一件事——知道了一切的卡卡西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那个愚蠢的弟弟。呃……他这算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吗？不过，只要不是涉及生命，佐助也应该受到惩罚。就算自己是兄长，当初不也愤怒得出动了须佐之男吗。

    敏锐的察觉到旗木卡卡西身上一瞬间迸发出杀意，又在下一刻消散无踪，宇智波佐助紧绷着神经有点莫名其妙。难道旗木卡卡西真的是因为躺了太久以至于脑子不清醒了？

    “看到佐助，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呢。”月牙一样笑弯了的眼睛没有泄露出任何不对劲的意味，旗木卡卡西笑眯眯的望着病床前紧绷着的宇智波佐助，上上下下打量着，直看得对方眼神开始飘忽。“小樱可是一直在我耳边抱怨呢，说佐助回来之后几乎都没去找过她，问我是不是佐助已经忘记昔日的同伴了。”

    “事情太多了，没注意。”总觉得旗木卡卡西的话别有深意，而且那语气虽然和平时一样可他总觉得有点发毛，宇智波佐助谨慎的挪动脚步坐到自家兄长旁边。

    “哦，这样啊。”摸了摸下巴，旗木卡卡西不怀好意的瞥了宇智波佐助一眼。“真的不是在村子外面认识了可爱的女孩子所以才会忽略掉村子里的同伴吗？”

    “喂，这种事不要乱说！”怎么也没想到旗木卡卡西居然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宇智波佐助一口气差点没堵在那儿憋死自己。

    “哦呀哦呀，恼羞成怒了哟。不用害羞的，你也十四岁了嘛，老师懂的。要不要我把自来也大人的书借给你学点经验？要知道总是冷着一张脸虽然很酷，但如果是喜欢的女孩子的话，还是说几句甜蜜的话比较好哟。”

    “谁恼羞成怒了！谁告诉你我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嘛，鼬啊，其实我觉得小樱挺好的。身为五代目的弟子医疗忍术已经有不小的成就了，长得也很可爱，据说阿凯班上的那个小李可是热情的追了她很久呢。要不要去看看？未来弟媳的话，自己村子里的孩子总要比外面的放心多了，不是吗。”

    喂喂，卡卡西，你要收拾佐助不用把我也扯进去吧。腹诽着，宇智波鼬瞥了一眼自家弟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得而红了的耳朵，很明智的认为自己应该置身事外——据说旗木卡卡西决定了要整治谁的话那是连四代大人都管不了的。

    被自家兄长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给弄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宇智波佐助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哪儿得罪卡卡西了。面对无良上忍一口咬定自己有喜欢的女孩子，或者就是扯那个春野樱，要不是怕鸣人会生气他真想直接下手封口算了。他喜欢的明明是鸣人，什么时候变成哪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女孩子了！算了，不跟病号一般见识！“我还有事，先走了。”

    “很抱歉，卡卡西。”注意到自家弟弟落跑之后旗木卡卡西一瞬间冷下来的脸，再找不到嬉笑调侃的痕迹，宇智波鼬难得有些心虚。尽管平日里相处时总是驳卡卡西面子，可实际上他一直都很敬重这位前辈。

    “鼬，做错的事人不是你。就算是兄长，也不可能承担所有。”眨了眨眼，旗木卡卡西思考着要不要利用鼬的愧疚心理，那些风没有说出口的事情，或许从鼬这里更容易知道。

    “我知道。只是……逼着佐助走上复仇的道路，让他失去了父母兄长的人，是我。实际上，如果不是风告知了一切，我恐怕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并不知道夜风没有完全告诉旗木卡卡西，宇智波鼬出于愧疚——对风对卡卡西都有，一时间竟然没去深想什么。“可是我真的没想到佐助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为了力量而跟随大蛇丸，为了复仇而跟随斑，这些我都可以原谅他，毕竟在那两个人面前他太幼稚了。可用你和春野的生命威胁风，对风那么侮辱性的施暴，还让风因为写轮眼的控制而杀害自己的同伴……我一直都觉得我对佐助够狠，可原来他比我更狠。”

    侮辱性的施暴……脑子里一瞬间只剩下这么一句话，在暗部见到了太多的旗木卡卡西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是么，原来是这样么……宇智波佐助，你的确够狠，比你哥哥还要狠，无愧于你的姓氏！

    猛然察觉到旗木卡卡西突然紊乱甚至有暴走趋势的查克拉，宇智波鼬立刻打开了写轮眼以防卡卡西有什么事，可当他发现旗木卡卡西的左眼部位明显的两种查克拉之间的猛烈碰撞——呆了。“卡卡西，冷静下来！你是一个优秀的忍者，镇定下来！”立即召唤出乌鸦去给风传信，宇智波鼬不敢贸然有所动作。

    “你要我怎么冷静！”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查克拉正在冲破风的封印，旗木卡卡西如同一头被触到底线的凶兽一样低吼起来。“我发誓要守护一辈子的人，被你弟弟那样对待，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冷静！”

    面对从未如此暴怒过的旗木卡卡西，语塞，宇智波鼬脸上浮现出愧色。佐助所做过的事情，他没有任何理由和立场要求原谅，即使卡卡西要把佐助杀死他也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可是……再怎么愚蠢，那终究是他的弟弟。

    “卡卡西！”收到乌鸦的传信立即飞雷神过来的夜风显得很慌乱，看到暴怒的卡卡西他更是手足无措。记忆中从未见过卡卡西这样，从来没有。“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澎湃的愤怒和仇恨，在看到夜风的一瞬间骤变成无边无际的心痛和怜惜，旗木卡卡西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夜风查看自己封印的每一个动作。为什么，自己舍不得骂舍不得打的人，一个皱眉都会忍不住想要宽慰的人，为什么宇智波佐助竟然可以下得了手！自己唯一还拥有的人，怎么能被人那样残忍的对待！这个傻孩子，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也不知道花了多长的时间才说服自己不去在意那种事情，不知道做了多久的噩梦流了多少眼泪！宇智波佐助胆敢伤害他唯一的珍宝，不可原谅，不可饶恕！

    “麻烦死了。”因为好奇而跟着夜风跑来的九尾一个手刀把旗木卡卡西劈晕了，摇头叹气，刚才这个不良上忍周身那种毁灭性的悲痛愤怒连他都忍不住心惊肉跳。

    “万花筒……”解开了封印之后，看着那个他以为只会存在于记忆不会再出现的万花筒图案，夜风只觉得手脚冰凉，无助的看向九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