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一个区域拐骗人口两次,这三年多的时间里,他们拐卖的年轻女性多达五十多人,都是将她们卖给偏远地区的单身汉,为了防止在运输过程中女孩会逃跑或者呼救,罗友军狠心给女孩灌入化学物毁了声带并戳破女孩的耳膜,反正不影响容貌也不会导致她们不能生育,对于那些老光棍来说,这些女孩只不过是传宗接代的机器。
姚梦蕾读到罗友军在女孩身上做出的恶行,不免联想到苗大壮提到过上,罗友军卖给苗大头的那个女孩,她不就是又聋又哑的么,这么看来她的聋哑就是罗友军造成的。
“太可恶了,把人当猪狗一样贩卖就很缺德了,还要用毒药毒哑,戳破耳膜让那些女孩又聋又哑。”叶然然看着笔记上的内容,愤慨不已,那张可爱的脸庞此时咬牙切齿有些狰狞地破口骂道:“罗友军死有余辜,这要是我,我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也让他尝尝被人戳破耳膜,喝毒药毒哑的痛苦!”
“不愧是我徒弟,当时我的想法跟你一样,恨不得揍这老小子一顿,可咱只能想想啊,咱们是警察,面对罪犯是有原则的,严禁滥用私刑。”佟国英说道。
姚梦蕾将笔记往后翻阅,可后面就没有关于罗友军拐卖案的任何记录了,她合上笔记抬头看向佟国英:“佟叔叔,后来罗友军和他的团伙成员是怎么处罚的,事情发展如何。”
佟国英回想了一下开口说道:“后来由我们多个地区警员组成专案组联合破案,那年是八月十五中秋节,山里人对这种团圆的节日很在乎的,我们就是在那天兵分三路我带着人在罗友军的家中抓到了他,另外两组在那对老两口魏春生刘银花家里抓到了这两个老人,还有一组在罗虎家扑空了,根据罗虎的父母交代,罗虎的女友前两天硬是拉着罗虎去远在A省的女方家过节了,要好几天才能回来,再然后罗虎就一直没抓到在网上是通缉犯,不过有一年市局接到山南省的刑警打来电话,说他们那里发现一个男子被人杀死在出租房,对比了死者的面容发现是在逃多年的罗虎。”
“包大成呢,也抓到了么?”姚梦蕾听到佟国英遗漏了一个人,忙问道。
佟国英点点头说道:“抓到了,那年春节,包大成在老家被抓的,是当地警方抓捕的。”
白川穹皱着眉边听边思考的问道:“佟叔叔,除了已经死了罗友军和罗虎,其他三个人现在的情况,您知道么?”
“包大成我不知道。”佟国英摇摇头转而又说道:“不过魏春生老夫妇因为是从犯只判了八年以下有期徒刑,早几年就放出来了,回山寨里养老了。”
“哼,就这样也配颐养天年,真是坏人都老了。”叶然然闻言气愤道。
佟国英拍了拍叶然然的脑袋苦笑道:“他们活了六十多年大半辈子没做过坏事,这是受罗友军钱财的迷惑做的这么缺德败坏的事情,这人穷怕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当年一贫如洗的他们用罗友军分给他们钱全用来给小儿子娶妻生子用了,见财生恶心的劣性可不论长幼尊卑。”
姚梦蕾嘱咐道:“然然,段昱回头联系一下山南省的警方打听一下罗虎被杀的具体情况,还有查一下包大成在哪所监狱,问一问他的近况。”
“哦,对了。”姚梦蕾好像想到什么,她补充道:“明天咱们去一趟魏春生家问一问他们,当年罗友军卖给苗大头的那个姑娘从哪拐来的。”
白江市公安局刑警队一号会议室里,法医科科长冷婷对正在看着尸检报告的叶瑀和刑警队队长等人汇报尸检结果。
“被害人头面部有多处形态相似的撞擦伤,颅骨局部有粉碎性骨折,这只有受到高速撞击才能造成的伤害,死者的颈椎和腰椎也有多处错位和骨折,胸骨也有多处骨裂,不过他致死原因是头部受到猛烈的撞击引发的脑干出血猝死,基本确定是车祸造成的。”
冷婷没有过多的话语,汇报完自己的工作就坐回座位上,与此同时刑事痕迹检验技术科兰科长从座位站起身,手下一份份的检验报告分发给叶瑀和彦啸龙,以及刑警队的同事们。
“根据现场的车痕,还有碰撞的痕迹来看,是被害人韩昀铉自己驾驶着方程式赛车冲向道边护栏的,我的看法跟冷科长的观点一样,这就是一起车祸事故。”
兰科长这句话说完,白江市刑警队队长何警官的上司孙队长转头看向叶瑀。
“我们从韩昀铉的车队弄到了韩昀铉训练时候的视频,视频里清晰的录下了韩昀铉出事的全过程,小唐你把视频放出来。”
孙队长指了指会议室的显示器,离显示器最近的一个下属吩咐道。
少倾,一身标志性火红色赛车服的韩昀铉驾驶着方程式赛车出现在液晶显示屏上,只见韩昀铉的赛车犹如一道红色的闪电在赛道上疯狂的闪耀一圈两圈三圈……,方程式赛车独有的引擎轰鸣声响彻空旷的赛道空间,那声音像是在享受极致的速度而欢愉的吟唱。
此刻会议桌边上的所有人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视频,叶瑀身旁的彦啸龙眼睛快速的随着赛车的移动而转动不自觉的说道:“这速度每小时有三百多公里了吧。”
冷婷难得开口道:“被害人这种速度撞向护栏,其冲击力十分巨大的,在没有头盔和其他安全装置保护的情况冲向水泥和金属制成的护栏,生还的几率微乎其微。”
所有人都听见了冷婷的话,可此时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视频上,并没有人回应她。
视频里韩昀铉开到第四圈后,驾车来到维修区,把车停了下来,车队的维修人员立即蜂拥而至围在赛车边各自忙活着,韩昀铉下了车则进了维修区好像在休息,过了十分钟后,休息好了的韩昀铉重新上了车,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跟叶瑀在赛车场包厢询问的那个技师所描绘的那样。
韩昀铉刚驶出维修区几十米来到赛道上,他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就看见他把头盔和汉斯给摘了,一甩手头盔一个抛物线杂落在扔在地上,瞬间的工夫,韩昀铉好像离弦之箭直冲冲的开向前方弯道的护栏让队员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叶瑀登时脑海里出现了朱雪晴跳轨时的情景与之重合,二者都带着飞蛾扑火的架势朝着死亡狂奔而去,没有半点的迟疑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