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整个身体僵在了铁笼前,这个声音不是易朝的声音吗?!他刚才不是...易文眼睛动了动看向刚才易朝尸体躺着的地方,现在竟然只剩下了一件黑色的长袍,当他看到这个长袍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了许多回忆。
他第一次见到这种带着兜帽的黑色长袍是在百铸楼地下据点的那个壁画之上,壁画上画着的是一个黑袍人去抢夺白发老者言亦空和黑发老者雍尚泽的棋盘。他也是在村子被毁了之后第一次在那个地方再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不过只是在壁画之上。
后来虽然他们不记得是怎么从那里面出来的,但是最后昏过去的陆环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带着兜帽的黑袍人。后来陆环回忆了一下,按照他的描述他看见的那个黑袍人和壁画上的那个黑袍人所传的黑袍是一样的。因为无论是古安国的人还是御风国的人,基本上都不会穿这种没有什么实用性的黑袍所以很好辨认。
易文现在听到了刚才应该被自己杀死在墙边的人的声音之后,一种恐惧的情绪瞬间将他笼罩,当他看向敖定远的时候,敖定远有些不忍的将头偏了过去,就像是没有看到这里的事情一样。
“...”
易文敏锐的听觉刚才还能够听到城楼外嘈杂的声音,可是现在他的耳边除了易朝的脚步声以外什么都听不见了,当易朝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停下之后一直冰凉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哥...”
就在易文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的时候,一个他日思夜想的声音传了过来,从他面前的铁笼里传了过来。易文看着半睁着眼睛的易武挣扎着向对他说些什么,他此刻激动的想跳起来,可是心中那刚刚升起的激动却又被肩膀上透过盔甲穿来的冰冷感觉浇灭了。
“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
易朝那冰冷的声音从传进了易文的耳中,易文咽了一口唾沫问道:“我在想...我们三兄妹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我们在你眼中仅仅是工具?是为了填充你那变态野心的工具?你...是我见过最恶心的父亲。”
易文听着易朝的声音,心中想到的时候陆环和陆盛,这些年来他最熟悉的一对父子就是陆家父子,即使他们每天少不了一顿吵闹,但是只要是他们在一起的地方就有家的感觉,可是易文现在背后、全身甚至是内心感受到的只有恐惧和冰冷。易文用余光看了看手边的乌金典狱官,准备再试一次,他今天一定要将这个内心充满野心的混蛋杀了!
自从龙趾村被毁了之后,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地方都让他感受到了温暖。如果这个内心已经扭曲的人将能够慰藉自己心灵的地方也毁了,那自己以后就真的再无容身之地了。
就在易朝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易文突然抄起乌金典狱官,使劲浑身利器以枪为棍向后砸去,这一棍的力量是他得到了这种力量之后第一次使出全力,这一棍下去他不知道一个人会被他砸成什么样子,即便是易朝也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喝!”
“!!”
“...”
易文突然发难,铁笼中的易武一脸惊讶地看着易文随后闭上了眼睛不忍看下去,不远处坐着的敖定远依旧像是看不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这一次的结果和上一次大相径庭,这一次易朝连表情都没有变,单手稳稳地抓住了乌金典狱官的枪杆。让易文惊讶的是易朝竟然没有收到乌金典狱官上杀气的影响,他甚至还能感觉到乌金典狱官上的杀气正在慢慢减弱,枪身上附着的杀气正在向易朝握着的地方汇聚。
感受到乌金典狱官发生变化的易文慌忙地想将乌金典狱官从易朝的手中抽出来,可是乌金典狱官就像是长在了易朝的手上根本拔不出来。此时的易朝竟然一脸享受,似乎杀气如体让他感觉很舒服。
“关于你的问题...有什么意义吗?亲子的关系不就是这样吗?若非有所图谁会心甘情愿做这种费时、费心、又费力的事情,你真觉得我是闲着没事儿干?况且,我只是将你们创造出来而已,名义上的父亲仅此而已。”易朝用一种近乎嘲讽的语气说道。
这才几年的时间,易文心里想象过无数次和父母重逢的场景,可是当今天真的重逢了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至于易朝后面所说的那句关键的话易文压根就没有听进去。易文不知多久没有体会过父爱和母爱了他几乎已经忘记那种感觉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