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英雄若是将这事传扬出去,贵寺清名岂非毁于一旦?
若是老身侥幸取胜或与二位打成平手,对贵寺声名也是不利。
这架还是不打为妙,未知二位意下如何?”
二僧听她这话句句是为大觉寺着想,心中不忿之情消减大半。
冯妙卿见二僧面色缓和,又道:“依老身所见,大觉寺是佛门净土,两位大师又是慈悲之人。
若任由黑白两道的朋友在自家门口火并,玷污了这佛门净土不说,亵渎了佛祖也是罪过。”
二僧听到罪过二字时,不免心头悚然,露出羞愧之色。
就在这时,那至远大师呼吸吐纳,脸色渐已好转,他站起身来,说道:“阿弥陀佛,这位女檀越所言极是,我们佛门弟子,岂能坐观众生杀戮,有劳两位师弟劝大家罢手。”
冯妙卿双手合十说道:“还是大师通达。”
玉修罗心中对这位婆婆又增了几分崇敬之意,想来自己只知道用笨办法厮杀,却不及这婆婆三言两语就化解了纷争。
广场上,萧云帆右手一拨,以剑鞘架开谷风道长一剑,忽地飞起,跃过众人头顶,飘身上了大雄宝殿屋顶。
谷风道长也大袖一挥,追了上来。二人又斗作一团。
萧云帆手中进招,低声道:“道长,晚辈引你上来,是有几句话要说。”
谷风道长冷哼了一声道:“你要替鬼相门做说客,也让贫道当狗。”
萧云帆道:“晚辈是有苦衷的,道长,我就问你一句,无遮大会,缘何老天师没来?”
谷风道长后跃一步,道:“收拾你武林败类,还犯不着我师兄动手。”
萧云帆足尖挑起一块瓦片,
横鞘击出,那瓦片登时被击的粉碎,如同数件暗器一般朝谷风道长打来。
叮叮叮叮,数声响,谷风道长长剑舞动,将那碎片尽数弹开。
岂料萧云帆闪身欺近,绕至他身后,左掌一抬,向谷风道长后颈切去,谷风道长回剑急刺。
萧云帆用剑鞘套住对方剑锋,伸手按在对方大椎穴上。
谷风道长穴道被制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老道做狗,万万不能。”
萧云帆苦笑道:“前辈误会了,我方才所说的话看样子前辈并未听懂。”
谷风道长道:“我师兄若在,岂能让你猖狂?”
萧云帆道:“老天师如今被关在赤水帮的小岛上,他自然无法前来,又岂止老天师一人,至善大师,霍掌门等前辈也为人所囚。”
谷风道长道:“一派胡言,我师兄近来要炼丹这才没来,你说至善方丈,霍掌门被囚,也是胡说,方丈如今就在寺内。”
萧云帆在他耳旁道:“道长若是不信萧某所说,大可请出那位至善大师,大家当面对质,事情自会水落石出。”
说着他解开谷风道长穴道。谷风道长满腹狐疑,他看着萧云帆,暗想:“他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
二人罢手,自大殿上飞身落下。群豪心中也是纳罕,萧云帆方才明明已经得手,为何又放了谷风道长。看样子,他真是来和谈的。
萧云帆手挽剑鞘于身后,大声道:“诸位一定很好奇,堂堂鬼相门为何只派萧某一人前来赴会?”
谷风道长心想:“没错,以鬼相门的实力,即便小觑中原武林也不至于派一个人来,派一个人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真的可以做到有恃无恐。难道?”
萧云帆看着众人缓缓道:“鬼相门派我一人来讲和,那是因为我们手里两张天牌。
第一,自然就是我们的内应,讲和这件事难度很大,若不找一个可靠的人我们又怎么会放心,所以林阁主你不必演戏了,站出来好让大家伙知道知道。”
林中泉脸色一变,大声道:“大家伙莫听这鬼相门的走狗攀咬,他这是含血喷人。
林某之所以主张与鬼相门讲和,原因已经和各位说的明白,是为中原武林大局着想。
这萧贼说我是内应,可谓一派胡言。试想林某家境殷实,地位尊崇。又得江湖朋友爱戴,
又怎会放弃大好前程,屈膝当狗?
倒是他萧云帆,各位不妨看看,从头到脚无一不是奴才相。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想那浪剑门也就他一个人,似他这等懒汉,吃穿用度都朝不保夕,不投靠个大东家,真会饿死。
可惜他忘了一句话,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我辈侠义之士,纵然断头流血,大节绝不有亏。
这萧云帆投靠鬼相门,先是伺机谋害我武林前辈,后又弄出长江决口一事。这等心肠歹毒之人咱们绝不能轻饶。
讲和一事是从大局着眼,而要讲和,除非鬼相门奉上这贼子的人头,否则和谈二字休提。”
他说话冠冕堂皇,可就他言行而论,却让众人迷惑起来。
众人均想:“好个林中泉,一会儿讲和是你,一会儿讲战也是你。
打不不打在我们,岂能由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大家伙就去拼命?”
至远大师与谷风道长同样对林中泉的怀疑起来,难怪他一心主和,原来他早就和鬼相门串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