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而岛上的那些武林前辈尽数为你们所掌控,被你们软禁起来了。
既然阁下已将这些武林前辈控制,那如今的江湖大局岂非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区区一个萧云帆又能翻起什么大浪,你又何必煞费苦心的请我来?我实在是想不通。”
那老人背过身去,忽然他又转过身来,一根手指对着萧云帆道:“因为你是鬼相门教主的继承人。”萧云帆闻言,哑然失笑道:“我?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是鬼相门的教主?”那老人缓缓道:“因为在你的脚掌上有七颗痣。”
萧云帆转了转眼珠道:“不能玩点新鲜的花样么?碧心岛上,凌太虚已经玩过了这一手。鬼相门中能人辈出,在我晕过去之后,要在我脚底板上做出七颗痣,这事对你们而言易如反掌。”
老人冷冷地道:“你错了,老夫不会向凌太虚一样做一些无聊的事。”萧云帆一怔,皱了皱眉说道::“难道就因为我脚长了七颗痣,阁下就认定我是教主的继承人?”
老人道:“你是教主继承人的消息,乃是苏常茂从幽暗之都探听而来,岂能做假?当日,幽暗之都的人以为将苏常茂处死了,丢在野地之中。
恰巧这丢尸人的话被苏常茂听去,他们的谈话内容便是关于你身世的秘密。你不妨仔细想想,为何幽暗之都的主人待你不薄,究其根本还是看中了你的这重身份。你日
后做得教主,那么以你的为人岂非对他报以涌泉?”
萧云帆将信将疑道:“阁下所言不无道理,可万一我死了,幽暗之都这边岂非做了赔本生意?”老人道:“他们从不做亏本生意。你不妨想想你为何会这么容易落入我的手中?”萧云帆想了想,心下微微一沉道:“你的意思是是有人故意将我的行踪透漏给你。”
老人又坐回椅子上,手指敲在扶手上喃喃道:“总算不是太笨。这下你该明白苏常茂为何一心讨好于你了吧?”萧云帆听罢,陷入了沉思。那老人站起身来转过身去,缓缓道:“你最好想清楚要怎么做,否则会有上百条人命因你而亡。”
萧云帆神情凝重,缓缓道:“阁下将我推至教主之位,也就是说长江决口一事记在我的名下,贵派与正道武林往日的恩怨也统统记在我的名下。如此一来,面对正道武林的讨伐,这与萧某孤身一人去送珈蓝大会死有何分别?”
老人停住脚步说道:“自然有分别。你若孤身去赴珈蓝大会,必定死无葬身之地。可你当了这鬼相门门主后,情况便会不同,那几百条人命生杀大权掌握在你的手中。即便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人士很想拿你开刀,却不免心存忌讳。”
萧云帆苦笑道:“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老人道:“其实不论是正道,还是邪道,大家都不能再流血了。 我派之所以屡屡向正道武林挑战,皆因老教主授意,要为那些死在正道手中的兄弟们报仇。报仇固然重要,但毕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那些死去之人的亲属遗孤为其亲人报仇理所当然,可其他门人也要为其助拳,胜了皆大欢喜,败了就会牵连更多人卷入到这无休止的争斗之中。
争斗必要流血,血已经流的够多了,是时候结束这无休无止的争斗了。
老教主驾鹤西游便是最好的时机,本门中固然有人要秉持老教主那一套,可这一套不得人心。身为本门的元老,我理当为本派寻一条新的出路。
这条出路便是与中原武林握言和。有道是和则两利,斗则两伤。
若大家都不住手,争斗下去,其结果就是为朝廷所剿。在朝廷眼中不分正邪,我们是贼,你们也是贼。若两贼相争,自然朝廷获利。大家都是江湖人,无非是刀尖上混口饭吃,没必要死磕。若能放下恩怨,握手言和是皆大欢喜的事。”
萧云帆忽然笑道:“我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鬼相门的人口中说出来的。自古正邪不两立,要放下成见谈何容易?”老人道:“正道武林的首脑人物都落入我们的掌控之中,他们这些大门大派若是不能镇服其他小派来达成议和,他们的首脑便性命堪忧。”
这老人的话似乎很有道理,萧云帆感觉自己快要被对方说服。可在他的内心深处仍有一个声音在说:“他在骗人,不要信他说的每一个字。”萧云帆闭上了眼,仿佛看到侯通海等人身处一片火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