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望重的前辈他们能不明白这事缘由。
莫非真的如那巽易先生所言,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正道武林为了团结一心,不得已而设下的局。弃萧云帆一颗子,而盘活整个武林,起到凝聚人心的作用。鬼相门声名狼藉,只要是什么恶名大可往那他们那里泼脏水,也没人会质疑。而那晚我的确走的匆忙,如此落人以口实。
即便如此,霍掌门,侯伯伯,邵前辈,水妹,银十三他们为何不为我辩白?”他越想越觉得事情有古怪,心中生出了一个不好的念头:“莫非他们在我走之后被软禁起来,如果是这样那情形就糟糕透顶。”
他伸出食指叩了叩额头,皱眉道:“莫不是那位燕帮主捣的鬼?他欲招赘我为婿,被我拒绝之后,心怀怨恨,所以唱了这么一出。”他正想着,前方的树林内飘出烤肉的香气。当那香气飘至鼻端时,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向前走出几步后,藏在一棵树后向前望去。只见三个身穿褐色布衣,背插长剑的人盘腿坐在地上,三人中间架着一团篝火,火苗上方悬着一只肥大的兔子。从这三人服饰、佩剑来看,萧云帆推测出他们是太行剑派。
太行剑派在江湖上鲜少走动,他们此次出山却不知所谓何事。萧云帆竖起耳朵听三人攀谈,只见一个面皮蜡黄,左颊长着一颗痦子的汉子说道:“师父这次派咱哥仨出来,那是想要咱们给太行剑派长脸。”
一个年纪约莫十八九岁的青年说道:“大师兄,你这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做师弟的我也知道要给门派长脸,可是这个脸要怎么长?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不平事给咱们撞见,行侠仗义的
事差不多让那些大门派的公子哥儿包圆了,我们是想做,总是轮不到啊。”
这被唤作大师兄的男子举起一根木棍在那青年脑袋上敲了一下啐道:“真他娘的榆木脑袋啊。大师兄我说的长脸,指的是九月初九大觉寺的无遮大会上咱们得出出风头,只要我们赶在群雄前面捉住萧云帆,将他一提溜。还愁不能给师父他老人家长脸么?”
一个圆脸塌鼻的青年咬着指甲道:“师兄我可听说了,那萧云帆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魔头,以我们这微末的道行怎是他的对手?”
这大师兄又举起那木棒在他脑袋上瞧了一下呵斥道:“蠢材,废物!没听过斗智不斗力。我瞧你们平日是书读傻了,大师兄我来告诉你们。胜者为王败者寇,对付敌人,管他阴谋阳谋,用就是了。”
圆脸青年苦着脸道:“师兄,这天地茫茫,谁知道萧云帆那孙子躲在哪儿?我们该从何地寻起?”这大师兄嘴角一扬说道:“说你们笨,你们老不承认。萧云帆一个大活人,他有鼻子有耳朵吧?”另一个青年点头道:“当然。”
这大师兄续道:“这不就得啦,只要他有鼻子有耳朵,咱们抓他就有门儿。我来问你们俩,这小子最在意谁?”两个青年都摇了摇头。
这大师兄笑道:“自然是春秋楼主的乖孙女冯妙卿。”圆脸青年道:“师兄何意?这和冯妙卿有什么关系?”这大师兄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不住叹息道:“妈的,真是孺子不可教!不可教啊!”
圆脸青年摸了摸脑袋赔笑道:“我们笨才显得大师兄与众不同,我们若是和大师兄一般英明神武,神机妙算。那怎显得大师兄的能耐?”这大师兄一听面孔虽然板着,可心里却如吃了蜜糖一般。
另一个青年也夸赞道:“师兄,你吃的米比我们吃的盐多,你走的桥比我们走的路长。您老就别卖关子,究竟怎么捉这萧云帆?”这大师兄向二人打量一下问道:“你们真想知道?”二人点了点头。
只听他缓缓道:“要抓这萧云帆,自然得找到冯妙卿。只要找到冯妙卿,萧云帆想英雄救美,自然乖乖上钩。”
萧云帆与几人相距虽远,但几人所言他却听地格外清晰。待这人道出冯妙卿三字时,他心头猛地一跳,恨不得立刻飞奔而出扼住此人的喉咙逼问他冯妙卿的下落,但他绝非鲁莽之人,只是静静地继续往下听。
那圆脸青年道:“师兄之意,小弟明白。是用冯妙卿为饵,钓萧云帆这条大鱼。可冯妙卿这饵又从哪里找?”这大师兄道:“昨日有一个白衣女子与人发生口角出手伤人,那女子言语之中维护萧贼。
当时在场的几位武林朋友认定此女与萧云帆交情匪浅,几日原本打算擒下这女子,奈何这女子有许多帮手。他们遂与那女子约定在今日申牌时分于狐耳山一决胜负。这女子没准就是冯妙卿,咱们只要坐山观虎斗,等他们斗的两败俱伤之时,捡个大便宜就好。”
二人闻言,不由得竖起大拇指夸赞这位大师兄神机妙算,智比诸葛。三人谈兴正浓,那大师兄突然大叫道:“不好,净顾着和你们闲扯,这兔子都烤糊了。”萧云帆站在树下,伸手摸着下巴暗想:“他们口中这位白衣女子断不会是卿儿,她没那么好的武功。莫非是水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