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银十三的人生信条里时常写着不要亏待自己。因为他早年吃过苦,受过罪,他自那时起便发誓等到自己成名后绝不在亏待自己。
于是他在黄山脚下最有名的客栈中包了一桌燕翅席,而吃这桌席的也只有他一个人。银十三走哪儿都是一个人,没什么朋友,尤其是他成名后,更是如此。
关于他传说也很多,有人说他是个太监不近女色,也有人说他有龙阳之癖。不管怎样,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银十三这个人很冷,冷的一块坚冰,也很傲,傲的像悬崖上的巉岩。
江湖上的传言多数时候都是空穴来风。银十三偶尔也会听到些风言风语,他毫不在乎。因为一个人若是闻见了臭屁,总好的方法就是躲得远远的。非要去追求臭屁的来源,只会是自找麻烦。
如果连躲都躲不掉,就只能选择隐忍。因此臭屁总会消散,谣言也有被人遗忘的时候。好在银十三是个聪明人,他从不计较那种无聊的说法,否则他早就躺在棺材里,坟头的草也长的很高了。
三天后,他沐浴熏香,依然穿着他那件皮背心,带着狼牙护符,足蹬黑靴去赴约。银十三刚走到天都峰的脚下一块巨大的石坪前,只听得一声哨响,一大队衣衫褴褛的乞丐从四面八方走了出来。
银十三心中吃了一惊,他万没想到马鸣远竟然有本事拉出丐帮的人。这些叫花子一个个蓬头垢面,手里拄着半
人高的竹竿,一脸的穷酸相。人群中一声:“田长老到。”群丐离刻分开让出一条道来。
银十三定睛瞧去,是一个体型肥硕,面容丑陋的老妪,令他惊讶的是这老妪身上居然挂着七个彩色的小布袋子。田秋兰脖颈中插着一根烟杆,她眯着眼睛看着银十三道:“阁下倒是很守时。”
银十三道:“我约的不是阁下。”田秋兰伸手将烟杆一抽,几个乖觉的弟子离刻搬来椅子,并拿出火煤为她点燃烟丝。她抽了一口旱烟道:“阁下错了,你接到的战书是小马下的,但实际上是老婆子让他这么做的。”
银十三看了看自己的手关节,冷冷道:“这么说来丐帮要架这道横梁?”田秋兰吐了一口烟雾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杀了小马的妹妹,这笔血债老婆子替他来讨。”
银十三道:“我原以为马鸣远有点骨气,现在看来是个软骨头。”田秋兰道:“阁下不管怎么说,我们今日就得划出道来。”银十三道:“丐帮想以人多欺负人少?”田秋兰道:“不错,在阁下这种高手看来人多与人少是一回事。”
银十三的双目向场中望了望,黑压压一片。这群叫花子少说也有二百人,他们一拥而上,的确倒很扎手。也不知马鸣远为了要自己这条命,下了多少血本。
虽然对方人多势众,银十三的脸上倒是没有露出丝毫怯意来。他握紧了拳头,对于他而言,拳头就是他的武器。他将腰带解开分成两段,一段缠在左手上,一段缠在右手上。
丐帮众人手握青竹杆在等田秋兰发号施令。田秋兰似乎并未有发令的意思,她只是优哉游哉地抽着烟。对于银十三而言,这种机会只有一刹那,他也要好好把握。只要能一拳击杀了这老妪,威慑群丐,自己便可全身而退。回头再找马鸣远算账,否则今日自己这条命非要交待在这帮花子手里。
银十三身形一晃,一道劲风呼的飞起。只见他双腿连环扫出,田秋兰身前两个乞丐登时被踹倒在地。他的出手绝对简单,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跟着他左臂一横,右拳直击而出,这一拳的力量与速度极块。出手的角度与方位也算的恰到好处,可就是他的手轰向对方面门时,田秋兰手中的烟杆已刺向咽喉。
银十三双足在地上急点,身形向后迅速飘去。田秋兰看似体形臃肿,然而她的出手并不比银十三慢,在她右手烟杆刺出的瞬间,她的左手也抄起一根青竹杆向银十三劈来。
丐帮武学甚为驳杂,八长老的本事远在入帮之前就已经身负绝技。而正宗的丐帮武学只由前帮主与接任帮主二人传承,寻常的弟子根本没有机会接触上乘的武学。
也只有长老级别,立下汗马功劳,帮主才会破例传授一招半式给他们。丐帮三样绝技名震江湖,一是大自在拳法,二便是逍遥如意棍,第三便是丐帮的莲花落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