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酋长过奖了。老头子虽然心如少年一般,身体却无法和少年一样。”
雷摩道:“我见你身后这勇士样子倒是很神气,不知可否让他给大家跳段舞助助兴呢?”阿弥汗道:“桑达将军是个粗人,你让他围着篝火团团转那还行,让他跳小姑娘的舞蹈恐怕污了各位的眼。你说是不是啊,桑达?”桑达连忙道:“是的,我不会跳舞。还请雷摩酋长见谅。”
旺显道:“我们不如让大祭司跳个舞如何?我西南诸寨之中,萨满舞跳的最好的要数阿弥汗了。今日大家难得欢聚一堂,不如大祭司给各位助助兴?”雷摩附和道:“好。的确是该让他跳支舞。”
安守早就与他二人商议后,阿弥汗来了自然要让他下不来台。阿弥汗身后的桑达满面怒容,几欲发作。阿弥汗站起身来,摆了摆手示意他沉住气。自己则握着羊头黑杖缓步走至中央,朗声道:“诸位酋长真的要看萨满舞?”
雷摩道:“虽然我知道老头子的脸蛋没有那些姑娘漂亮,可阿弥汗跳的萨满舞却不常见。”他话音未落,旺显也附和着:“是啊,有道是看大象洗澡不如看猴子穿衣。”
这二人一唱一和,显然是要让阿弥汗下不了台。安守眉毛一挑笑道:“他们两个非要折腾你老头子我也没法子,老朋友你就多担待担待。”阿弥汗道:“各位要看阿弥汗跳舞不难,可是哪位酋长能替我抵挡明军呢?我可听说汉人最不喜欢就是咱
们的萨满舞。”
雷摩大声道:“抵挡明军?亏你僰族还有脸说,我们杂答氏族在前冲锋陷阵,你们却不肯出一分的力,让我们的人白白送死。”安守一见雷摩沉不住气,接下了阿弥汗的话,刁难阿弥汗的事就只能作罢了。
阿弥汗道:“雷摩酋长,此言差矣。当初我们不是向杂答部进献了黄金、美女,怎么能说没出一分力呢?”雷摩一时语塞,毕竟他收了人家的东西是事实。
旺显一拍桌子道:“阿弥汗,僰族做了缩头乌龟你为何不敢承认,当初我们一起说好的反明,你们按兵不动,摆明了在观望。是想看我们能赢还是明军能赢。”
阿弥汗道:“听旺显酋长的意思是没有行动就是缩头乌龟了?”旺显道:“我就是这个意思。”阿弥汗看着安守道:“安守酋长,如果我没记错了话,黑骨氏族似乎也还没有出兵吧。”
旺显一见安守脸色阴沉,心中打突忙转口道:“安守大哥我可不是说你,我是说他们僰族。”阿弥汗笑道:“旺显酋长,你只怕是搞错了。我这次来带着三千兵士来的,除了兵士粮草我也带来了。
安守酋长与我们僰族都是在等待时机,如果等待时机也要被人视作懦夫,那么我是乐意承认的,安守酋长怎么看?”
他这番话抓住了雷摩的把柄,又拿旺显的缩头乌龟四个字大作文章,连消带打,逼的安守也不得不跳出来站在他的立场说话。安守白了一眼旺显道:“我看你们是色令智昏,酒令智昏,利令智昏。阿弥汗代表的是僰族,那是我们的手足兄弟。
我来问你雷摩,你的手足可曾背叛过你?若你的手足背叛你,你打算将你的手足也砍下来?”他连珠炮式的发问,雷摩只得点头。他如今需要在安守的羽翼下庇护,对他马首是瞻,唯命是从,即便安守说屁是香的花是臭的,只怕雷摩也不假思索就会脱口而出。
阿弥汗见缝插针,笑道:“安守酋长你说的真好,我们西南各部族本就是一家人,我们都是蚩尤的子孙。雷摩酋长,旺显酋长虽然他们怀疑我僰族的动机,但我阿弥汗一片丹心就算被误解了也没什么。我担心的是我们若是离心离德,只怕会给明军可趁之机。”
安守点头道:“阿弥汗,一直以来你都是我的好朋友。好朋友之间应当坦诚相告。你说是不是?”阿弥汗道:“自然是的,我僰族一直以来都和黑骨氏族是好朋友,你与我自然也是好朋友。”
安守又道:“可是,你却不把我当朋友。”阿弥汗奇道:“此话怎样?”安守道:“你们僰族的王子如今回归本族,你方才说你我是好朋友,可是你为何不把他引见给我们认识呢?”
阿弥汗道:“安守酋长,你想必是误会了。我们僰族的王子虽然回归本族,但他大病了一场所以才与各位无法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