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马大胆哈哈笑,“布头,有桃花运啊,这丫头长得挺水灵,你我亡命天涯,还有人惦记,知足吧,比那个吴家小姐强多了。”
说起吴翠莲,布丁越发恨不得插翅膀飞回去。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正是当日吴翠莲送的。不过,比起小翠的手帕上的字面意义就显得很寡情了,上面一个字没有就是一幅简单的山水。
布丁愣了会儿,叹道,“造化弄人那,我都这番光景了,她……唉。”
“嗨,我说你呀,落花风雨正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眼前的近水楼台你不要,非要想那镜花水月。”
布丁没理他,叹道,”可惜,小翠姑娘,我已心有所属,来不及跟你解释了,是我布丁配不上你。”
布丁和马大胆出小门,走了没几步,一道人影拦住去路。布丁定睛看去,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别人,正是那数日不见的白露晞。只见,她寒着一张脸,目射凶光。布丁心里升起不祥预感,脸上立即强挤笑容,假意道,“我当是谁,吓我一跳。白女侠何时回京的,明日我定给你设宴接风。”
“哼。”
“白女侠此去临淄可还顺利?”
“哼。”
布丁看她光哼不说话,心知不妙。朝马大胆暗递了个眼神,指着白露晞身后道:“咦,白统领,巡夜至此吗?”
说完,二人撒腿就跑。白露晞回过头去,才想起布丁这招对自己用过一次了,自己竟又中一次计。气的跺脚,施展轻功,几个纵跃便又站在布丁前面。布丁收身不及,一头扎向白露晞胸前,忙用手去扶。白露晞见
他手朝胸口抓来,更是怒不可遏,抬脚将布丁踢飞一丈开外。布丁疼的龇牙咧嘴,半天爬不起来,马大胆过去扶住他,他不知道二人之间的纠葛,喝道,“悍妇,我们怎么招惹你了。不问青红,上来就下这般狠手。”
白露晞骂道,“你们刚刚在院子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丁十斤,原来你就是布丁,骗我白白跑了几千里路。”
白露晞身后一个男人喝道,“该死的布丁,被这厮骗的我二人团团转,今日定要将你剥皮抽筋,方解某家心头之恨。”
这声音赫然就是赵井生。
心狠手辣得赵井生也一起出现,布丁一颗心更是凉透,心想,完了。他那个色师兄,果然是寸步不离。要是只有白露晞一人, 布丁觉得还有机会,此女好骗,毕竟女人也心软些。赵井生则油盐不进,心狠手辣。一低头,看到自己百宝囊里散落一地的物品,其中之一——云耳!立时,他就有了主意,朝马大胆使了个眼色,转头抓起云耳吞下。马大胆嚎哭一声,“布丁,布丁,你醒醒。布丁你别死。”
白露晞眼见一脚踢倒布丁,布丁一直没坐起,在马大胆怀里一动不动。忙过去看,只见布丁面色铁青,两眼跟死鱼眼一样翻白,口吐白沫,手放到鼻孔上,气息全无。白露晞吓了一跳,立即后退了几步,她没想到自己一脚就把他踢死了。内心震动不小,毕竟这是出道以来头一次杀人,不由,呆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
赵井生走上前来,翻开布丁眼皮看看,骂道,“这厮的胆似乎被踢破了,也或许是吓破了。哼哼,算便宜了你。不然,落入老子手里定叫你生不如死。”
回头对发呆的白露晞道,“师妹,要不要斩了这厮狗头拿去师姐坟前祭拜。”
白露晞捂着胸口道,“事情没查清楚之前,我没想杀他呀,他怎么就……。”
赵井生道,“哼,他这是恶有恶报。”
白露晞走到马大胆身边。马大胆求道,“女侠,人走茶凉,过往不咎。求你们给他个全尸吧。”
白露晞眼泪掉下来了,道,“哎,他曾救过我一命,实在对不起,我刚刚情急之下踢得狠了些,可真没想要杀他——放心吧,我们不会碰他尸体,也请你节哀吧。”
马大胆拿眼睛往后看,那意思你身后这位可不这么认为。白露晞会意,对赵井生道,“师兄,这件事我会跟师父如实相告,你别为难这位小兄弟了。人死为大,叫他把布丁安葬了吧。”
赵井生点头道,“师妹说什么,为兄听从便是。我们劳累一天,也该回去歇息了。走吧。”
二人离去。马大胆抱起布丁就往附近的树林里钻,从囊中掏出水袋,一口气全灌进布丁嘴里。半晌,布丁咳一声,吐出几口水,慢慢坐起,看四周安全,哈哈大乐。这招在木鱼头身上用过一次,没想到还真好使,又成功骗了一次。
马大胆道,“布头我是真服了你,你就不怕醒不过来,真毒死了咋办。”
布丁道,“真死了也比落到赵井生手里强。再说,布头我九条命,哪有那么容易死。哎呦……”刚一起身,就捂着被白露晞踢过的地方只喊疼。
二人匆匆出了城门,前往南去的官道,骑上早已准备在此的快马,中午时分,南城驿站遥遥在望,暗自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