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喇叭唢呐的鸣笛配合着一阵敲锣打鼓的闹腾,在我们身后一支婚礼队伍缓缓朝我们而来。
带头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妇女穿着一身红色的右衽,梳发打扮彬彬有礼,脸色却显苍白干涸。苍白的脸颊两边画着两个圆形的胭脂红印,一颗媒婆痣坐落在下把左侧,咧嘴大笑着,手中拿着一块白色的秀巾挥舞着,招呼着后面的婚礼队伍跟上节奏,大摇大摆地朝着殷虹通道而行。
领队媒婆身后的婚礼大队,抗着一口黑色木棺,在锣鼓声中缓慢前行。
“二叔,这哪门子意思,结婚队伍还抬个棺材前进?”炮子小声地问道。
二叔微微摇头,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大家保持安静。婚礼队离我们越来越近,直到我们面前,红衣媒婆看向我们,咧着嘴笑着说着什么,却没有一丝的声音。
“什么情况?老林”三爷问道。
“她是向我们在要礼金,你们别说话!”二叔说道,从包中掏出一些黄纸,折成一个个元宝,又在黄纸元宝上点了三点,烧了起来。黄纸元宝瞬间出现在媒婆手中,媒婆摸着元宝笑意更浓,嘴角的笑意蔓延到了耳边,对着二叔一阵媚眼,随手向二叔丢来四件纸质礼服。我在二叔的强制要求下穿上这烧给死人穿的红色纸衣,跟随着婚礼队一同进入殷虹的通道。
唢呐喇叭奏着喜庆地曲调,我们众人却着实压抑。看着眼前的棺材,心里一阵发毛。
“咚、咚、咚....”
棺材突兀地发出敲打声。
“咚咚、咚咚咚、咚....”
棺材的敲打声越来越重。
我听着从棺材内传来的敲打声,想到了再竹筏老人那幻境中的僵尸不禁一阵后怕,“二叔,这棺材里面是不是有那玩意?”
二叔看着棺材摇头示意。
炮子见二叔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跑到抬棺夫身边拍肩问道:“兄弟!这里面装着啥子玩意?”
只见抬棺夫僵硬地转过头来,雪白的脸面有着两块殷虹,乌黑的眼圈,发青的眼眸,一张紫黑的嘴唇中翻露出两对尖锐的尸齿,愣愣地看着炮子,突然咧嘴一笑!
吓得炮子一阵吹眉瞪眼,麻溜地躲在二叔身后:“这玩意还真....真是喜庆哈....”
“这地底古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怎么会碰到这玩意!跟悟道师祖记载的情景似曾相识”二叔道。
“哎个莫西的!老林你在讲莫西,这到底是怎么个莫西回事!”
......
民国1945年。悟道师祖游历人间,来至八达岭。
人生长短,总难逃一劫。人活到老安享晚年去死,那叫做寿终正寝;有些人却因为飞来横祸,天灾人祸的死,那就做冤死;还有些人因为被人陷害含冤而亡,那就叫冤死。
“阴人借道,阳人回避!阳人勿留阴人走,阴人莫盼阳人留,勿回头,莫盼留。阴阳两相隔,人亡骨未灭,福泽后人安乐居,烧纸先人阴府遥。。。。”
悟道师祖站在山脚一处,看见一直送灵队伍缓缓而行。
天灰蒙蒙的笼罩,乡间泥石的羊肠小道上,一支送灵的队伍正缓缓地前进,白衣白巾,黄
纸飞洒,哭声稀疏,中间一副黑木棺材显得格外刺眼。
天空愈发黑暗,东北角落微风阵阵,白巾黄纸四散飞扬,让人感觉寒冷刺骨。
“砰!”
突然一声巨响,送灵队伍中的棺材突然落地,侧翻一旁。棺材棒折断两截,棺材盖顶大开,尸体滚落一旁。
黑色的寿衣,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寿鞋,盖在脸上的白巾已落在一旁。尸体就这么横躺在地面,面朝着大家。
毫无神采的眼睛瞪大地张开着,蜡青色的脸庞已出现了水肿,脸庞的角落已开始腐烂,不知名的暗黄色液体留露嘴角,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众人。
送灵的亲属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吓地不知所措,看着恐怖的尸体纷纷退让几分,带头的老道士也紧张地微抖着,忙乎着招呼众人将尸体入棺下葬。
“莫动那尸体,莫动落地尸!”悟道师祖喊道。
悟道师祖突如其来的喊话让众人为之一顿,纷纷不解地看向师祖。
“不知这位道友有何贵干?为何阻止尸体入棺?”老道士看着一声青衫的师祖问道。
悟道师祖微瞥道士,质问道:“棺材落地,地有地煞。尸体触煞,乃大凶之兆。如若慌忙而葬,尸首变异,子孙后代灾害无穷。这位老道友,既然是道家中人,又如何不知此道,反要匆匆下葬?你不知如此你可要受天地之劫?”
老道士面对法罗道长的质问,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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