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需要靠他自己。
他现在感觉到了生死危机,这种危机就是静,周围的静止正在疯狂地侵袭着他的灵魂,想把他的灵魂化为静的一部份。
他知道,只要他还有意识,知道自己还活着,他便能找到活的希望,如果连意识都没有了,那么所有的一切又有何意义,自己在梦中所经历过的四生四世又有何作用。
想到这里,他的思想在疯狂地转动,以动抗静,这虽然不是最好的方法,可是是他目前唯一知道的方法了。
他重新回忆起自己的第一个梦,梦中僧人曾说过的话,自己在那场梦中所学过的经书,所经历的思想变化,甚至回想起他在最后那一刹那间,说自己不叫盘叶而叫叶盘的大切大悟之言,那种洒脱也曾深入他骨髓,人生何所求,人生欲何求的最高境街。
然后又想起自己在梦中经历过的第二世,与自然为伍,创自然之法,可以逍遥于天地之外,可是却又阻挡不了自己最亲近的人离去。让他记得人生百年,他的女人离去时的那一句话,“我已经把我自己变成完整的你,而你却从未有发现我的存在。”
是啊,她在自己身边整整一百年,而我却从没有感觉过她的存在。也许自己忽略了什么最平常的东西。
在第三个梦中,想起他年少时的豪情壮语,等到一举得天下,当得到了天下的时候,才发现所有的事情并不是和少年时的想法一样。菊花它并不想开在春天里,飒飒西风才是它的最爱,因为当世界一片荒芜的时候,能看到如此妖娆的盛开花朵又何偿不是一种满足。
他又想起那女人在赴轮回路上之前的那一句话,“徜若有来世,管他千秋万载,时境幻变,不求千百世,终守一生缘。”
所有的一切,皆入他脑海,虽然他脑海内的意识越来越迟顿,仿佛一切要静止下来,可是原森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
接着让他想起了最后一世,也是他认为最荒唐的一世,在这一世中,他都不想把它记在心中,可是这一切离他最近,反而让他记得更真切,让他深深的记得,人类在名利上面的追求,已近痴狂,那种痴狂让他都感觉到了颤栗。
那是个虚幻和现实的严重脱离的社会,它可以让他的头脑处在一种环境,而身体处在另一种环境,这样也能让自己的一生无忧度过,这也许是整体人类思想发达到极高程度的写照。
也许在最后一世,他的梦境只是想告诉他,无知就是福,当你无力去改变这个环境,那么你就当这个环境不存在你的现实生活中。
现在的他已经把梦境和他的记忆重合在一起,重合后的思想让他有点混乱,让他一下子分不清楚太多的事情,不知道时间,有种今夕是何年的错乱感,这种错乱让他的心更觉不安。
“是啊,无知就是幸福,我又为什么要记得这么多,我只要记得我自己是谁就可以了。”想到这里,他抬头向黑暗中望去,他能知道,爱着她的人一定会在黑暗中给他亮起灯光。
想到这里,他无意识地盘腿坐了一下来,坐着的姿势不再是他平常最习惯的自然盘坐,而是和他盘坐在二楼静室中的身体一模一样。
他的意识和思想正在慢慢地变得安静,一直安静到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抬头看着黑暗的虚空。他相信虚空中一定会有一盏为他点亮的灯光、他坚信,他只要等就可以。
原森的身体还是安静地坐在二楼的静室里面,转眼已经过去了七天,长夜过后,就是他第八次沐浴清晨的阳光。
太阳刚在无尽的海岸边探出一缕试探的光芒,原森的身体已经被移到村子的上空,太阳一升出海面,原森的身体又象是染上金黄一样,显得神圣而又庄严,一如得道千年的高僧圣佛。如果不是他的头上有着黑发闪着清冷的光辉,此刻的他和佛陀一般无二。
劫掠者三巨头分三个方位盘坐在屋顶上,伽南大师盘坐在正中间的那幢高楼上,神态庄严而又郑重。
他知道,七天之后,原森随时都会醒来,因为现在的他已经到了灵肉融合的最后阶断,只要一点契机,他就会睁开那双闭了很久的双眼。
正在这时,一枚炮弹从洛克山脉那边高速飞来。劫掠者·七杀看到这里,一步跨上空中,手中拿着着一把闪着幽光的漆黑长弓,抽出一支黑色的长箭,搭箭弯弓,箭向着飞来的炮弹瞬息而去,看起来箭射出的速度丝豪不比飞来的炮弹慢,反而会快上不少。
二者在半途的上空相交,发出一声巨响,他们面前的苍翠森林在炮弹的轰炸下化为灰烬,滚热的汽浪向着四周疯狂扑去,汽浪所过之处的树木瞬间变得枯萎,接着便化为灰雾笼罩在上空,爆炸的中心地带形成一朵巨大的灰黑色的蘑菇云。
劫掠者·天良踏前一步,他的脚下产生一股无形的汽浪,汽浪向着炮炸后产生的余浪迎去,二者在空中相交,炮炸后产生的灰烬向着高空冲去,如一道灰色的墙幕一样把二边隔开,一边干净清爽,一边烟雾翻腾,场面蔚为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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