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 齐民

李含为余秋华担保进入秦王府当差，余秋华最后还是婉言拒绝了。给秦王当差一样会卷入大晋朝堂，变成一肚子蝇营狗苟的小角色，那还有心思正真的做点事情。这也是余秋华不愿意的！

    接着余秋华便遇到先零羌的族长零牧，他便由此成为零牧的幕僚，在先零部族中地位尊贵，这几年先零一日好过一日，余秋华的功劳便占了大半。

    此次司马遹看似在驱逐诸胡，其实却是打着驱逐的旗号，对诸羌实行齐民编户。这事儿一旦落成，有数万族人的先零羌占据的地界便可一举破格升为县，余秋华这样原本为先零幕僚的汉人也极有可能成为一县之主，正式进入地方官的行列。这意味着以后升迁的通道对余秋华正式开放了，由不得余秋华不动心。

    几年间，余秋华兢兢业业，在先零历练下，早已不是当初刚从学宫出来的愣头青。他渴望更大的空间以施展心中的抱负！司马柬的人来到先零便是余秋华接待的，听

    完司马柬前来的目的，余秋华知道，机会来了！

    他迫不及待的找零牧报告这一喜讯，一直寻到河边才找到正在钓鱼的零牧。

    零牧现在已经六十多岁，常年为部族操劳已显得老太龙钟。先前一场大病让这位老人几乎命丧黄泉，不得已，零牧将部族之事交给嫡子打理，自己放松下来调养身体。每日里钓钓鱼倒也清闲自在。

    此次事关先零一族的未来，余秋华连零海都没有通知就急匆匆的直接找上零牧，一见面就兴奋的喊道：“族长，长华（余秋华的字）在此要恭贺族长终于要达成所愿了！”

    没有重要的事情，余秋华和儿子零海不会找过来打扰自己，零牧听到声音就知道部族又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情，但喜从何来零牧充满疑惑。

    “难道我家那孙子终于生了？”

    零牧放下鱼竿笑着问道：“什么喜讯值得你这么高兴？”

    余秋华道：“太子殿下那里来人，终于答应我先零齐民编户与汉无异了！”

    “当真？”零牧腾的一下站起急道：“消息可靠么？”

    “是秦王司马柬府上的人前来通告，此人我认识，此事绝无虚言！”

    “来人可在？”

    “在，我已令他在大厅等候！”

    “走，我们去见见他！”零牧立刻起身道：“你去让零海也来！”

    “诺！”

    余秋华去找零海，零牧怕此时的一身素衣怠慢来人，到后宅换衣服准备亲自待客。

    少倾几人就来到客厅，一进门就看到王府的人，他正在客厅静静的等候，却是杨济。

    杨济素有才华，在他哥哥杨骏当政的时候，杨济却为了避讳推掉了朝中的差事，在杨骏府上为哥哥出谋划策。杨骏排斥王佑出任为河东太守，建立皇储，皆出于杨济的计谋。杨骏倒台后，杨珧在洛阳维持杨氏一脉，杨济则随着司马遹来到关中为司马遹奔走。

    余秋华找李含叙旧的时候，二人曾经见过一面，余秋华对杨济的才能见识十分佩服，司马柬便让杨骏联络先零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