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严羽假装捂胸说道,“不知道这里的大夫能不能治。”
“能不能治,那也只有看过才知道。”那白衣女子从桌子后面绕出来,“请跟我来吧。”
严羽和许念心跟着那白衣女子穿堂入室,一直走到院中东北角上的一栋小楼前。那女子从门口的墙壁上摘下一块木牌,塞在严羽手中,然后便带着他进了小楼里。
楼里果然坐着一位图蒙医生。他长得五官颇为粗大,也都穿着白色的大褂,头上也戴着一顶小白帽,,脖子上松垮垮地挂着一条白布。还好以前严羽跟随奥古斯塔进山的时候见多了图蒙军人,倒也不觉得这医生长得过于凶悍。
“说说你的症状吧。”那图蒙大夫开口便是冷冰冰的声音。只是严羽知道那是转译器发出的声音,所以几乎所有图蒙人的声音听起来都是一个调调,颇为吓人。若是有那声音不同的,那必然是本身就学了几句大秦话的,但是那种人说大秦话,普通人也未必听得懂了。
“就是胸闷。”严羽说着咳嗽了两声,向那图蒙大夫伸出手腕。
不过那图蒙大夫只是摆摆手道:“我们不号脉。”说着便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造
型古怪的金属器具,让严羽脱掉外裳,坐到他旁边一座高凳上。
严羽依言而行,然后那大夫便拿那古怪器具一头塞到耳朵里,一头贴到严羽身上。严羽此行不过是想来看看热闹,毕竟他此来的目的就是更多地了解图蒙人的方方面面。
现在看来,客栈老板所说的都不假,只是这些图蒙大夫的医术如何,严羽也无法辨别。他原本打算等对方号脉的时候逼乱自己的脉象,测测这大夫的水平。但是这图蒙大夫看病都不靠号脉,严羽虽然也能让自己的心脏胡乱跳出些鼓点节奏来,但是那样事情就闹得有些太大了。万一这图蒙医生将自己当做是个稀罕病例留下研究,或者是生病的事情传到学堂里,对严羽都不是什么好事。
拿着那古怪东西比划了一阵之后,这图蒙大夫就摇摇头道:“我倒是听不出有什么毛病来,若是你想做个详细检查的话,就到前面去抽点血,让他们拿血液样本过来。”
严羽马上摇头:“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病,还是不用麻烦了。”
那图蒙大夫想是也知道一些大秦百姓的习惯,也不加强求,只是挥挥手让那白衣女子送客。前后还没到一炷香的工夫,严羽便从小楼里出来——换做是大秦的大夫,这时候可能脉都还没号完呢。
那白衣女子倒是一直脸上挂着微笑,出楼之后,她收回严羽手中的木牌,笑道:“前些时候倒是有不少人像公子一样到医院中来看热闹,不过这些图蒙大夫有些手段确实高明,有些病人是找遍全城大夫都说大限已到,送到这里却也被救了回来。”
严羽笑问道:“我看这房屋也有些年头了,应该不是图蒙人来了之后新建的吧?”
那少女笑道:“其实这就是以前的庞府。后来庞家搬走了,这里边空了下来,被图蒙人改作了医院。”
“庞家?”严羽小吃了一惊,“就是以前的宛西节度使?”
少女点头道:“庞家前后三代人都做过宛西节度使,就是这个庞家了。”
严羽点点头,说起来他和这家人还颇有渊源。自己那冰蓝幻焰就是得自庞家的一名将军手中,据说那冰蓝幻焰的母火还留在庞家手里。
想到这里,严羽下意识地将麒麟探宝符念起,不料脑海之中,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金色光斑!
“就在这医院之内!难道庞家离开的时候,还留下了什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