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给小石头诊治。
不少店铺里的伙计和匠师都在门外围观,他们何曾见过半夜有大夫专程上门给诊治的事情,何况还是在这样的非常时刻。尤其是,受到如此待遇的既不是东家也不是邹管事,而是一个刚刚借住进来的小男孩,而他的身份还只是一名普通老铁匠的远房侄子。
不少人拉着许忠良打听,问他刚来的这些亲戚究竟有什么来头。
有些人推断他们一定是在官府有门路,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这种全城戒严的时候还能混进城。更有人小声揣测说不定那少女就是官府里那位小吏的外房甚至姘头。
不过一向沉默寡言的许忠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事实上,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这大夫知道自己的小侄子有病,还三更半夜主动上门。
柱子隐隐猜到,或许这跟严羽有些关系,毕竟进城的时候曾经见他拿出不少银子。这也让他颇为奇怪,因为从野地里救下他的时候也曾经搜过他的身上,并没有发现有任何财物啊。只是那大夫却说什么也不肯说出自己为什么会来的原因,柱子也无从得知到底是怎样一个因果。
只有许念心肯定,这一定是严羽的功劳。看着那大夫很用心地在小石头身上忙来
忙去,她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
一番检查之后,那大夫擦擦头上的汗水说道:“只是普通的风寒罢了。不过这孩子身体劳累过度,缺乏休息,所以病情加重。”
闻言柱子和许念心都松了口气,却不知那大夫也在暗中松了口气。
适才过来的路上他就心中忐忑,这病若是好治还好,若是什么疑难杂症,自己对付不了,看那闯入者凶悍的模样,肯定会杀了自己陪葬。
是以他这次对小石头极为用心,不仅亲自到床前检查,还动用了各种手段,生怕遗漏了什么症状,将病情看错。
此刻确定了只是风寒,那大夫又恢复了镇定,吩咐仆童拿纸,提笔在上面龙飞凤舞地开出一剂药方。
那小童拿着单子道:“先生,咱们的药房要到明天早上开门,我明天早上给他们这里送来吧。”
不料那大夫却斥道:“病情要紧,等什么明天!你现在就去,把药局的人喊起来抓药。快去快回!”
众人又是暗暗称奇,这整个街区里就这么一个大夫,可往常从来不曾见过他对谁如此热心。为此,众人对小石头的身份更加好奇。
正在大家翘首等待那小童拿药回来时,走廊里却突然想起了训斥声。
“大半夜的,这么多人围在这里,是想造反啊?”
一众匠人脸上都现出有些惊慌的神色:“是邹管事来了!”
果然,屋外围观的匠人都默默地让开一条道路,那邹管事的身影在最后面显露了出来。
“邹管事,是小侄的病,请了这位大夫前来医治。”许忠良连忙上前笑道。
“哦?”邹管事面沉如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许忠良的话,转头向围着的工匠们喊道:“今天官府又下了任务,三天之内要赶八十套虎型剑具!晚上我已经把材料都领回来了,若是今晚谁精力过剩睡不着的话,就直接到坊里开工!我话说到前头,每个人头上都有定额,谁要是做不好,可莫怪我不留情面!”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邹管事眼中凶光一闪,冲着许忠良和柱子各瞪了一眼,才转身晃晃悠悠地离开。
旁边的众匠人鸦雀无声,直到邹管事走远,一名匠人才小声说道:“又是官府的定额。难道真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官府要将城里的铁匠铺尽数充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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