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笑。
“哼!”我不满地抗议。
头顶突然附上柔软的温热,是他的唇。然后温热柔柔密密巡遍我整个脑袋,最终他双手搂在我的颈前,温柔地在我颊边一吻,脸贴着我的侧脸说:“这下娘子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我吻遍了。”
我将手叠在他搂着我的双手上,用这一刻的静默,来表达我无以言表的感动。
“药可以喝了,趁热,嗯?”他声音轻得似不曾打破过这安然静好。
他将蛋挞又往后推一些,将药碗挪至我面前。大半碗药,黑色的汤汁,轻微晃动反射着古韵顶灯洒下的光,看深一些,还映着我爱人呵护的目光。
他捏着碗上部边沿举到嘴边,尝了一小口,放在我面前:“还烫,你慢慢喝,先抿一小口适应一下。”
然后他拉了桌对面的椅子,紧挨着坐在我身旁,一侧半只胳膊搭在桌上,一手暖在我肩头,整个怀抱向我敞着,似是随时可以给我全然的呵护。
我将脑袋低到碗前,两手将碗微微倾斜抿了一小口,脸便不由自主皱到了一起,转过头看向身边的浩轩。
他一脸了然的笑意,眼里却只是关切:“苦吧?可不能不喝哦。要不然我喂你吧?”
“你喂我不还是苦的吗?”我五官仍是紧缩,那苦味久久不散。
他一手伸前揽住碗,对我长长眨了下眼,微笑着说:“我用嘴喂你。”
“不要!”我拦住他的手把碗挪回到面前,看着黑黑的药汁宣布:“我自己喝。”然后再不说话,低着头一口一口将温热的药喝完。我知道,不管怎么样浩轩都会让我喝完这药,最后的一招,他跟我一起尝这苦。苦,还是让我一个人来就好。我要你幸福,永远幸福。
药刚喝完,蛋挞的甜香就近在鼻尖,我张嘴咬了大大一口。
“哎呀,都快把我手吃进去啦!”浩轩边笑便用另一只手捏了捏我鼓起的脸颊。
我一口吃完,他手又送上,这蛋挞就被我两口解决掉。然后他脸凑过来,湿湿的舌头密密舔掉我嘴边的碎屑,又坐回身去,看着我暧昧地笑:“真甜啊。”
“你真坏。”我咕哝着。
“心儿。”他突然换成正经的表情,“等哪天你想出去吃饭了,我们去一次肯德基好不好?”
“嗯?为什么?你想吃肯德基?”
他牵过我的手,身子向前倾一点,嘴竟有点微微撅起:“屈景然知道你爱吃肯德基的蛋挞,我都不知道。我要把你和他做过的事都做一遍,我想知道你每个喜好,我想你的记忆里每个地方都有我。”
淡木香的空气,今晚混了浓浓的中药味,还捎带了酸酸的醋味。
我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32岁的男人吃醋时不经意流露的孩子气,心生幸福,也心生疼宠。爱里,我们都要让对方安心。爱里,即使男人也是要被宠爱的。
我搂着他的脖子,坐到他身上,靠在他的颈窝,呼吸着只属于他厚实又安定的男人味:“有一件事我只跟你做哦,我只跟你一个人生宝宝。”
闻声他紧紧搂住了我,胸膛的起伏随着气息的深深而剧烈,彰显着他的激动。
“心儿。”他一手滑向我的小腹,紧张地低声问:“上次洞房那夜,到现在,有什么反应吗?”
我捉住他巡回的手,笑:“你也太心急了,这才不到一个月啊!”
“哦,还不到一个月啊。我却怎么觉得,过了好久好久。”他回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搂住我的脑后,“大概因为这期间经历了一次生死,我觉得,我们像是走完了一生,又迎来新的一生。”
新的一生吗?那么上一世的苦难已经结束了吧?我们说过,来生,会幸福的。
“心儿。”
“嗯?”我往他怀里钻得更深些,他也将我搂得更紧些。
“我本来想,等做完这次合作,公司上了一个档次,我也有了足够的钱,在西湖边买栋房子,然后郑重向你求婚,去拜见你的父母,也带你去见我的父母,然后给你一个在你心中完美的婚礼。但是经过这次车祸,我不想等了。我想早些和你成为真正的夫妻。趁过年那两天我和你去见你的父母好吗?然后也带你去见我的父母。然后我们先领证。等明年夏天这单生意完成,我在西湖边给你补办一个最美的婚礼。”
“怎么都行。在我心里我早已是你的妻子,你早已是我的丈夫。那些婚约呀仪式呀,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怎么能无所谓呢?”他用习惯性地顺着我脑后长发的动作轻缓地顺着我光光的后脑,“心儿这么美好的女子,我一定要八抬大轿把你娶过门,昭告全天下的道士,不要跟贫僧抢师太。”
“咦?怎么又变贫僧了?刚才不是贫道么?”
“我觉得和尚跟尼姑更般配一些。前天在公司吃午饭时候我还真想过去剃个光头陪你。结果一摸我的头发现长得不圆,我怕你嫌不好看,就没剃。”
我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两只手放在他额顶挡住他的头发:“让我想象一下你光头是什么样子。”
“怎么样?”他笑意冉冉,眼光灼灼。
“好一个俊俏的小和尚,来让贫尼调戏一下。”我看向他的眼,调皮挑逗。
“哦?”他眉一扬,一副等着我调戏的样子。
我将脸缓缓凑近,双眼闭合,吻上他温厚的唇。他将我搂在怀里,柔柔舔尝,深深吮吻。舌与舌的纠缠,传递的除了浓浓的温情爱意,还有苦涩的中药味,甜甜的蛋挞香。无论苦乐,无论涩甜,只要我们一起,一起品尝,一起经历,就能一起走过,一起幸福。
他托着我的臀将我抱起,让我双腿跨在他的腰间,吻着我,慢慢走向我们的卧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