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乖乖听话哦。”
“来,小乐乐帮我脱衣服。”
我一颗一颗慢慢解着他黑色衬衣的扣子,上好的衣服质地,连扣子都细致精巧。什么是衣冠禽兽?此刻抱着我玩弄的男人。
最后一颗扣子解开,他已奈不住我的拖延,自己扯下衬衫,将我扑倒在床上。
我侧过脸盯着淡白色纱质的窗帘,无风,垂落,这一次连海风一般的音乐也没有了,换了一座城市,紧追不舍的折磨。
我无力地承受着他霸道的倾袭,在心中祈求有朝一日他能放了我,至少,不要伤害浩轩。
我在时光的沙漏中一直痛楚。如果说曾经年华的蜕变是层层疼痛,那么这成人的真实世界,是剥去层层阻挡后倾入灵魂的残酷,体无完肤,欲喊无声。
他发泄完了精力过剩的禽*望,将我转向他,俯在我身上,摸着我肩部那浅浅可见的牙痕。他的指突然离开,喘着灼热的气息袭上。
“别!求你!”在他的牙齿碰触我肌肤的一瞬间,我脱口而出这辈子第二次的求人。
第一次是为了留住我年少时以为的整个世界,在景然跟我说分手时,我说,求你,别扔下我。
这一次,我为了给我爱的人维持一个他心里的完美世界,在我无力抗拒强势的时候,我放下被狠狠占有的剧痛时都不愿失去的尊严,求了一个魔鬼。求你,允许我让浩轩幸福得久一些。我们的时光,是否注定那么少。
他最终收了口,起身,穿好搭在脚迹的裤子,又命令我给他穿上衬衣,像是不能咬我所要的补偿。
临出门的时候,他说:“你吃点东西。”
我没有吃东西。
我甚至不敢留时间让下体撕裂般的痛楚缓和片刻,重新穿好衣服,叫酒店的服务人员换了房间。
我把行李拖到新换的房间,缓缓坐到床上,拨了浩轩的电话。
“喂,打扰你吗?”耳机里那边的声音很吵杂。
“不打扰,你说。”在浩轩的声音里,我总能找到安抚我的温暖。
“浩轩,我想你。”
“袁老板,喝嘛。”电话那边传出一生女人献媚的娇吟。
“等一下。”浩轩说。
越过重重嘈杂,电话那边终于清静了。
“喂,心儿,你刚才说什么,房间太吵,我听不清。”
“没什么,我就跟你说我换了房间,在208。”
“好的。”他没有问我吃了饭没,没有问我为什么换房,甚至没有说他很快就回来。
“那,我挂了。”我盖上手机盖,将它扔在地毯上,茫然看着房间的柜子反射着床头灯的光线。什么都很模糊,我心里以为清晰的真的清晰吗?
我洗了澡换了睡衣,留着一盏床头灯的光,缩在被子里。肚子有时“咕咕”,可我却怎么感不到饿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