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还练就了偷听的习惯了?”纪言站在书房门口,脸色铁青,满口质问。
其实我本想着他们谈事情肯定会需要些时间,应该给他们送点点心和茶水会比较好,结果我刚上楼,走到书房,就听见了纪言那句:“这婚,我迟早是要离的。”
我一直都知道纪言有多想离婚,不过这话此刻真从他嘴里说出来时,我的心竟有些隐隐作痛,又是那种觉得自己要被抛弃的感觉,话说回来,我什么时候被挽留过。
“我..我只是想端些点心上来给你们吃。”
“我们要吃的话知道自己下去拿,我们有手有脚,不用你多管闲事!”纪言对着我大吼,我耳膜都被震破了一半。
“纪言!”这时萧行开口说话了:“安语只是一片好心,你能别在那总这么对人家抱有偏见吗?”
“好心?她会有好心?”纪言指着我,对着萧行冷笑:“我看她是存心,故意偷听,就跟当初存心和我妈一起逼走知琳一样,她是故意的。”
“你他妈给我清醒点!”
“我很清醒。”
眼看着萧行的手已经握起了拳头要朝纪言打过来,我想都没想,一个箭步冲到纪言面前,默默等着下一秒拳头砸在我身上。
但萧行紧要关头停住了动作,只见拳头与我的脸之间仅仅只剩几毫米的距离。
“你们都消消气,有事好好说,饭我已经快做好了,先吃饭吧。”我看着纪言跟萧行两人的脸色都不好,就想着转移他俩的注意力。
结果纪言在我身后狠狠推了我一把,我被他推得撞在了二楼的扶栏上,腰疼得厉害。
“滚开!”纪言也不过问我怎么样,直接从我身边走过去,然后下了楼,开车离开了。
倒是萧行还留下来一会儿,他将我扶到了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我这才缓了口气,刚才那一下,痛得我一口气都没立马顺过来。
“对不起,纪言他就是这种脾气,你别介意。”
我摇头:“不会,我跟他生活了两年,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气,我习惯了。”
萧行脸上的歉意在听了我的回答后越来越明显,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从我嫁给纪言以来,很多人都是同情我,觉得我嫁给纪言是自寻死路,因为众所周知,纪言,并不爱我。
“我没事的,我还得跟你说对不起呢,你看你这一来,都没好好招待你。”我跟萧行赔着不是,本来好好地,却又被我给搅乱了。
“没有,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来,我先去找纪言,我会跟他好好谈谈的,你别担心。”
“萧行,谢谢你。”
送走了萧行,我一个人重新回到厨房,纪言喜欢吃的大闸蟹还在锅上煮着,要炒的菜我都已经切好配好了,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我叹了口气,稍微收拾了下厨房,然后把弄好的菜还是全部炒了,从来都秉承着不浪费一点食物的我,今天注定要破例了。
过了半小时,大闸蟹也差不多好了,我把它们都端到了餐桌上,看着面前的满汉全席,我不免有些失落。
原本不出意外的话,我对面现在会坐着纪言,萧行坐在我俩旁边,我们仨一起吃着饭,萧行跟纪言聊一些儿工作上的问题,而我则是看着他们谈笑的样子,说不定纪言一高兴,还会夸我饭做得不错,比以前有很大进步之类的。
可现在,一切都是幻想,是奢望。
我一个人硬生生地扒着饭,不停地往自己嘴里塞菜,没多久,我的肚子就已经挺起来了,我站起来绕着房子走了好长一段时间,等待消化了一点后又坐下来继续吃。
总之,我就是要把这桌菜给吃完,还有大闸蟹,我也要全部解决掉,纪言不吃,我替他吃。
因为一心想着如何消灭眼前这一大堆食物,所以我自己都忘记了我对大闸蟹是有严重过敏现象的。
当我一口一口吃了一个又一个大闸蟹之后,我感觉全身渐渐变得很痒,让我忍不住伸手疯狂去抓,还把很多地方都抓破了,这还不算严重,没几分钟,我便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有些不畅通。
看到了手上全是红色疹子,我这才想起自己对大闸蟹过敏这回事。
我连忙吐掉了嘴里的螃蟹肉,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就往肚子里灌。
不知到是不是连带反应,喝完水之后,我非但没有好一点,头还晕得更厉害了。
只一下,我瞬间无力,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在闭上眼睛之前,我依稀看见个人影,朝我喊着:“安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