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泼了我一身,我像具尸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里有一股火辣感直接刺激着我的神经。
纪言始终没给我好脸色看,他冷眼说:“跟你呆在一起,我觉得空气都是那么脏。”
我实在不知该怎么辩解,我在纪言心里永远都是一个污染体,不仅污染了空气,还污染了他跟陆知琳的爱情。
但我很想对着他咆哮说我没有,一直以来,我极力做好自己,只要是被纪言指出来的缺点,我几乎都尽力在改正。
沈安禾在毕业之后跟我说我以后会很累,这样做不值得。
可到底值不值得,这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爱纪言,这让我觉得不管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我就这么让你看不顺眼?”终于,我忍不住地反驳他。
他冷哼,一双鹰隼的眸子没有半点感情:“看不顺眼?你错了,我完全不想看见你。”
“竟然这么委屈,不想看见我,那你为什么还回家?”
我不知道我这个问题有什么差错,只看见纪言一脸嘲讽地望着我说:“你难道不知道我父母在家门口安了摄像头吗?”
原来如此,纪言的言下之意就是,都怪这该死的摄像头,不然他不会踏进这个家半步。
这个家对我来说是牢笼,对纪言来说也是格外压抑,因为他每天要面对我,而我,则是每天在这牢笼里望着外面的世界,没有丁点自由。
纪言没有再继续待着,他用力将书房门一关,声音大得足以震破我的耳膜,没多久,我又听见大门关闭跟车子启动的声音。
我知道,他肯定又是去了哪个“红颜知己”那里。
我突然感觉脸颊一阵湿润,伸手一摸,我就笑了。原来到了这种时候,我还会有眼泪来应景,我以为,它们早就干枯在了以前。
情绪仿佛不受我的控制,眼泪愈来愈猛,这么长时间来的所有委屈一下涌上心头,最后,我彻底崩溃,一个人蹲在了书房门口放声痛哭。
第二天早晨,在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时,我隐约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我以为是进了贼,因为纪言一般不会这么早回来。
于是我赶紧穿好衣服下楼,刚想看清来人,结果门一开,我愣在了原地。
是纪言回来了,然而,并不是他一个人,他身边还有个无比妖艳的女子,那女人正满脸挑衅地看着我。
这是第一次,纪言将他在外面的女人带进了这个家,他在向我宣战,他在给我难堪,他想令我主动放弃。
而我,又怎能如了他的愿?我照样是以往那副令我自己都呕吐的陪笑脸,对着纪言说:“早上就回来,真难得。”
看着我没什么波动的神情,纪言似乎失去了想要惹怒我的兴致,他无视我的话,转头对着怀里的女人暧昧说道:“宝贝,我们去楼上再好好大战三百回合。”
那女人听见纪言如是说,立马高兴的不得了,满脸娇羞地回应纪言:“那你要对人家温柔点,昨晚我被你折腾得可累了。”
纪言一笑:“这是自然。”
之后,纪言搂着女人从我身边经过,没有一丝停留。
没过几分钟,我便听到楼上传来娇滴声,随后迎面而来的是一种暧昧气息。
我的手越握越紧,指甲也深深地扎进了手心的肉里,我看见地板上开始有鲜血一点点滴在上面,而我的心,宛如死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