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 又遇方至谦

    一百一十七又遇方至谦

    （一）

    周末，杜巧然又约我逛街，她说：“现在春装到了打折的时候了，咱们一起去淘几件。”

    我穿衣服不是十分讲究，知名品牌的衣服没有几件，出来也主要是陪着杜巧然逛，看她一件件地试穿，然后帮她拎东西。杜巧然说：“晓瑜，你可真是，你老公那么有钱，你干吗这么给他省呀？你看你这身打扮，哪像有钱人的老婆，充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绝对有人信。我老公那超市都快倒闭了，我这不还折腾着穿吗？女人，可不能亏待自己。”

    我一笑：“我的衣服够多了，衣橱里都快盛不下了。”

    “那是，前年的衣服你还在穿，衣橱里净是些存货，可不盛不下吗？”杜巧然说，“咱们眼看就奔三十岁了，再不打扮打扮，就只能等着为逝去的青春慨叹了。”

    “你干吗这么悲观，我们的大好年华才刚刚开始。”我仍旧笑着，“衣服，只要自己喜欢、穿着舒服，就可以了，广告上不是说了吗，‘只买对的，不买贵的’。”

    杜巧然叹口气，说：“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和你争了。我们去吃午饭吧。”

    逛了这一阵子，也确实累了，我们走进一家休闲餐馆，想休息一下，顺便吃点午饭。刚点上菜，杜巧然家里来电话了，说孩子哭得不行，可能要吃奶。杜巧然抱怨道：“你说，逛个街也不得安生。依着我，早就给孩子断奶了，年后我要给孩子断，婆婆说天太冷，不适合断奶，现在天暖和了，我说给孩子断吧，婆婆又说春天各种流行病横行，断奶很容易造成孩子生病。我看，到夏天的时候她又要说天热，不适合断奶了。”

    “这不正说明她心疼孩子吗，你应该高兴呀。”我说。

    “什么呀，她就是老观念，老思想，非让孩子把我绑得死死的。”杜巧然说着站起身来，“我得走了，再不回去，孩子该哭坏嗓子了。”

    看来抱怨归抱怨，当妈的总是没有狠心的。

    我说：“那你不吃饭了？”

    “不吃了，谁让我是人家的妈呢。”杜巧然提着大包小包，风风火火地走了。菜都点好了，也不好退掉，我只好一个人坐在靠窗的桌旁，享用这顿午餐。

    （二）

    点了两个人的饭，却只有我一个人吃，所以饭菜剩了不少，我想打包带回去，又担心婆婆抱怨我把残羹剩菜带回家，只好怀着无比可惜的心情去交钱。

    “您的钱有位先生付过了。”收款员笑盈盈地说。

    “付过了？请问是哪一位帮忙付的？”我问收款员。

    她指着不远处的一张桌子说：“就是16号桌的那位先生。”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见方至谦和杨鸣坐在那里，正在吃东西，而我，在这儿吃了一中午的饭，竟然没有看见他们。

    我走过去，他们同时抬头看着我，我问：“你们怎么在这儿？”

    “今天我歇班，跟方哥出来办点事，方哥请我吃饭。”杨鸣边吃东西边答。

    我掏出钱递给方至谦，说：“这个，是刚才你帮我付的钱。”

    方至谦没有接，杨鸣说：“姐，你怎么这样，太不给别人面子了吧？”

    我执意要给，杨鸣接过钱说：“好，这钱给我吧，谁还跟钱有仇呀？”

    我说：“你们慢慢吃，我走了。”就径自出了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