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道:“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我的上齿紧紧咬着下唇,血腥味儿顿时传遍了整个口腔,冷汗顺着发丝缓缓滑落,一颗颗的,我沙哑着声音道:“羽澈呢......”
这种疼痛感我经历过很多次,且都是羽澈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便会这样。
侍女语声焦急地道:“大人,您快别问那么多,我带您出去看看您就什么都知道了,那个魇和殿下都在外边!”
我的心下已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满目怆然叫人不忍卒睹,我强忍住这种疼痛,朝着侍女道:“你快带我去。”
话音刚落,我就开始剧烈的咳嗽,黑血又再次涌上喉间喷洒而出,心底这种预感愈发的强烈,我已经涨红了脸。
屋外早已乱成一团,都是些孤魂野鬼一类,而那些侍从已经通通不见。
有人抬了轿子在门口候着,红莲花开的正艳,花瓣纷纷绽放,十分美艳漂亮。
我定一定神,侍女连忙冲轿子那大喝了一声,“隐乙大人!在这儿呢!”
多么熟悉的名字呵,我已经多久没有听到了,隐乙猛地回首,眉头深深蹙起,命那几名侍从抬着轿子急急行了过来。
这是顶通体黑色的轿子,没有顶棚,没有帘子,说的难听些,不过是个简陋的轿子。
侍女毕竟力气不大,出来的时候我的手上还握着刖锏,隐乙连忙跑到我的身前,恭敬掬了一礼,淡淡道:“冒犯了。”
说罢, 便将我拦腰抱起,安置在轿子上,便唤道:“快走!”
我还在咳嗽,将刖锏背到背上,接着便用衣袖不断地擦拭着嘴角他们几人急急将轿子抬起,朝着前方走去。
我看着隐乙的背影,此刻还说什么冒犯不冒犯的话,许久未见,他瘦了许多,整个人也感觉精练了不少。
痛楚传遍全身,但我还是用尽力气去问他,“隐乙。‘
他边朝前走,便回头道:“你先别说话了,羽澈被帝蜃给强行带走,他不知道你中了未央,此时就在祭坛那儿!他独身一人来的,殿下也已经急忙赶去了,只是形式不妙,我们根本没有料到那个魇会这么厉害,我们这些人根本伤不了他!”
他的语声急促而快,我则是满脸的震惊神色,偶有那么一两朵红莲从我的脸颊侧划过,便传来一阵阵异香。
我不断地喘着粗气,此刻满脑子都是那人的身影!
帝蜃,帝蜃,我本以为会将这个名字彻底忘记,却不曾想如今就那么血淋淋的被摊开,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
隐乙已经很焦急了,连语声都异常的急促,“你们快些走!”
因着几人的步伐较快,我也跟着受颠簸,隐乙最后焦急不已,便命令他们,道:“行了行了!你们停下!”
我已经整个身子伏在轿子上,伤神之态尽显无疑。
隐乙冲上前来,还不待他们将轿子停稳,就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沉声道:“只能用这个法子,先见到羽澈再说,你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此刻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异常冰冷,瑟瑟发抖,这是从未有过的症状,隐乙抱紧我一路狂奔,若论速度,也的确比之前要快上许多。
祭坛不远不近,只不过离轮回道要近些,祭坛这个地方,千百年才会开放一次,因为红莲地狱并没有祭祀的习惯和礼数。
一般开启要用的,便是极煞之魂,或是些无法超度的恶魂。
我的眼睛干涩不已,已经再流不出泪来了,即便心内如死灰,但是已经无法表现在面庞上。
一路上都是些孤魂野魄,我不禁问道:“那些人呢?士兵呢?”
隐乙喘着气道:“都去了祭坛,帝蜃突然出现在此地,为的就是将羽澈杀死,两界之人圣尊之体一位是殿下,一位是他,都在这里出现,可是你也知道,六界之人是没有办法杀了他的。”
我点一点头,已是无力再说话了,我又怎会不知道,这也正是魇的可怕之处,我仰首望一望天,那漫天如银河般美丽的天空,难道就会是我最后的归宿么?
我沉声,用几近不可闻的声音同他道:“瑶姬,是为了我,才去仙界的吧。”
我这不是疑惑,而是肯定,之前还在神伤,我用了那么大的代价去换她,结果到头来不过是场空。
可如今看来,我没有看错人,只是瑶姬未免也太傻,为何要去找那人,找一个早已经属于她人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