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山慢慢的念出范晴的名字,却是充满了生疏,那种语气冰冷的不带一丝情感。
他这样一说,就已经是彻底否定了范晴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伤透了范晴的心。
她也知道自己做的很过分,可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如何能够忍受自己的夫君常年在外,还有了心仪的女人。
她没有这样大度,而沈长山对她的态度更让她感到了心冷,因此才会做出这些事来。
她见沈长山紧紧抱着阿芙朝屋外走去,而他背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心里一滞,急忙从床榻边的衣架子上拿了沈长山的衣裳,便追了出去。
她跟上沈长山的步伐,问道:“夫君,你还是先穿上衣服吧。”
沈长山没有看她,口中冷冷地道:“我不是你的夫君,你碰过的东西我不会再穿。”
他说的如此绝情,范晴就愣在了那里,步子也挪不动,她的眼中慢慢有了氤氲之气,苦苦笑了。
夫君,我就那么让你厌恶吗,竟连一丝尊严也不留给我。
清芙村的风袭来,夹杂着山野的萧索气息,沈长山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便是生命里永恒不能融化的坚冰,连最暖的春风都吹不化,只能日日夜夜由他抵在心头,戳穿心脏。
刘贺此时已在村口召集好了人马,原先他和范晴乘坐的那辆马车也已经拾掇出来,由四匹健硕的马儿拉着。
而那些士兵则全部整装立在了马车的周围,待刘贺看见沈长山出来时,急忙朝士兵们道:“让!”
立时便让出了条道来,马车在正中,前后人马一样多,他径直走了过去,刘贺躬身在旁侧道:“主子,请上马车。”
沈长山只淡淡的应了声,便朝四周望去,之前那名大夫此时正站于刘贺身后,沈长山缓缓道:“你过来,和我乘一辆。”
刘贺立时蹙了眉,他抬首朝沈长山的身后望去,见范晴正挪着步子行来,眉目间尽是疲惫之色,臂弯里是那件衣裳,一副萧索的模样。
大夫谨慎地行过来,没有答话,刘贺便试探地问道:“主子,这马车仅够三人坐的。”
沈长山淡淡颔首,抬眸看他,轻声低语道:“我知道,大夫你先上去就是。”
那大夫此时俨然已成了沈长山的人,他是个十分聪明的,自然明白哪些人需要去讨好,哪些人又要避之。
此时也顾不得去看刘贺的眼神,便急忙忙上了马车,而范晴也已行到了刘贺身边,他凝眸望去,见沈长山要上车子去,便清唤了声:“主子,还有夫人呢。”
岂料沈长山根本就不搭理他,待抱着阿芙坐上马车后,方掀开帘子,朝着刘贺道:“夫人已经上车了,你自行下去吧,可以出发了。”
范晴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态度,可刘贺听到这话却是一惊,他有些难以置信地抬眸望向沈长山,见他的面色冰冷似寒冰,便识趣地没有再多说。
大夫将帘子垂了下来,刘贺无奈,只得看着出神的范晴道:“夫人,这下该如何是好?”
本来这马车便是预备着来此接了沈长山便走,也刚好三人,可现下却是不知所措了。
范晴将衣裳朝地上一扔,冷冷笑道:“自然是骑马回去了。”
刘贺立时担忧道:“可,路途这样遥远,夫人你的身子如何受得住?”
范晴没有说话,而是自顾朝马车后面的马行去,她自小便是深闺女子,骑马这种事如何做得来,光是上马便用去了许多时间。
刘贺只得随着她,在她身侧骑了另一匹马。
这一路倒也顺利,因着气候不错,路上一直没有下过雨,回赫城的时间也比范晴他们来时要快上许多。
但即便再快,也是十多日的光景了,一路上,大夫都在悉心照料着阿芙,每路过一个村子,便亲自去熬了几日要服的药,再用牛皮水袋装上,就那么一路喂着。
沈长山后背的伤口也渐渐好了,结的痂慢慢掉落,露出了新的肌肤。
终于在一日清晨到达了赫城,大夫第一件事便是去药铺将阿芙要服用的药尽数抓了来,也是花了大价钱的,不过沈府财大势大,倒也不在乎那么一点儿。
进门的那一刻,除了前来迎接的所有家仆外,还有一个小女孩,由奶娘抱着,沈长山先行进去,一见她,倒是愣了片刻。
众人皆朝着沈长山掬礼,他也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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