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隽尴尬地抓了下头发:“姐,我又不是学生,好了,咱们快走吧。”
程含章有车,开车送他们。
积雪不少,他们在半路碰到了坐二柱子驴车去考试的杜艳红马春丽,还有其它的知青们。
程含章把车降速,打开车窗:“你们别急,我等会儿开车来接你们。”
马春丽和杜艳红他们惊喜得不行:“谢谢!”
考试状态最重要,他们就没推辞。
程含章加快车速把姜晚婉这批人送到学校。
折返回去接人。
考试前,姜晚婉和沈行疆不停地给程凌雪和姜隽讲题。
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哥,听得来劲了,但是又不好意思过来,沈行疆发现了:“大哥你可以过来一起听。”
大哥看出她们穿着不凡,家境不错,学的资料什么的肯定都是最好的。
没想到他们愿意带着他算题。
“谢谢。”
他凑过来,旁边的人也凑过来听。
沈行疆个子高,拿着本子和笔,尽可能把自己会的数学公式和题教大家解清楚。
姜晚婉也没闲着,有语文不好的,或者哪里不会的人,她也帮忙教着。
高考恢复第一年,县城报社的记者也来这边拍照记录。
来到这,没想好素材,进来就看到一对俊男靓女无私地教旁边的陌生考生解题。
他立马拍下来,作为素材保留。
他不禁感叹:“现在的考生素质太无私了。”
必须登到最大板块去。
等程含章把其它学生接过来没多久,就打铃开始考试了。
同样的,还有在北京参加高考的姜怜。
“咕噜噜……”
程家厕所。
姜怜蹲在茅坑上,急得抓紧了厕纸。
肚子疼得要死了。
“草,到底怎么回事……马上就要考试了,来不及了……”
姜怜绝望地闭上眼睛。
明明是寒冬腊月,她额头上的汗哗啦啦的,止都止不住。
“我说你好了没呀,是不是啥都没会,故意拖着不去考试啊,马上还有十分钟就要到时间了,你还不去啊。”
高淑兰捏着鼻子等在茅厕门前。
冷嘲热讽叫姜怜。
姜怜的出身太低了,能当上大学生也不错,能给程家人长面子。
高淑兰还挺重视的。
这几天都没嘲讽姜怜。
谁知道某些人,早上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开始蹲在厕所里,臭气熏天让她都要吐了。
姜怜额前青筋暴起:“我拉肚子了,我现在也想去,你赶紧去给我找个大夫,帮我开点药。”
“有空在这嘲讽我,不如赶紧去干点实事。”
高淑兰被说了,忍着气去找了个大夫。
大夫来了,姜怜提上裤子走了一步,肚子又痛了,蹲下一泻千里。
这一下直接把考试时间给错过了。
高淑兰看到时间过了,直接把大夫领走了:“看什么看啊,平时装得和牛犊子一样,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看她就是在那里装病的。”
“别管他了,咱们走吧。”
大夫挨不住高淑兰,就跟着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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