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在一起,永远都是轻松愉快的。
母女几人议定了三日后,也就是二月初六,作为回娘家的日子,想着反正很快就能再聚,而林宜佳今日也十分劳累了,林大夫人和林慧佳便也就离开了。
福姐儿早早地就吃饱了奶,睡的香甜了。
林宜佳坐在窗前,一只手慢慢地推着摇床,一只手托腮沉思。
她又想起了赵玲珑的话。
原来还有人正居心叵测地害她……那人是谁呢?听赵玲珑的意思,她好像知道些什么……
赵玲珑她……唉。
林宜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她了。明明应该厌恶,却在心底难免对她怀有一丝同情……难道是因为,区别于梦境,赵玲珑代替自己嫁给了秦明远的缘故?
“怎么在叹息?”杨广北从外面进来,随手将一块玉石递给林宜佳,道:“我在今日贺礼中翻到的。是一块难得的暖玉,你看看想要雕磨成什么,我去找人做。”
暖玉触手生温,最是合适女人佩戴,尤其是才生产过后的女人。
林宜佳接过,放在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轻声问道:“千里,你是不是有什么关于我的消息瞒了我?”
“什么消息?”杨广北端茶的手顿了一顿,而后将茶盏端起,抿了一口。
林宜佳抬头认真看他,轻声道:“听说,我当日受惊之时,正巧有人在府后空着的院子里燃放了大量的爆竹……是不是真的?”
杨广北面皮动了一下,便点了点头:“你还在月子中,又要照顾福姐儿,我不想让你多心……只是,我的人都尚未找到什么线索,相信他们也不会告诉你这个……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赵玲珑说的。”林宜佳闻言皱眉:“你没查出来?”
她一直以为,杨广北想要什么消息线索,很快就能有什么消息线索的。
杨广北一边点头,一边蹙眉沉吟:“赵玲珑?我的人已经查过她,也已经确认过不是她做的……她怎么知道了?她为什么跟你提起这个的?你跟我说说。”
不是赵玲珑……那又是谁?
杨广北说不是赵玲珑,林宜佳立即就信了。
她将今日同赵玲珑的对话说了一遍,心中突然一跳,迟疑地问杨广北道:“李文博这个人,你查过了没有?”
“倒是尚未想起他……”杨广北眼中露出一丝凛冽,起身朝外面吩咐了几句,而后才又重新回到林宜佳身边坐下,对林宜佳温声说道:“你不必多想……是不是李文博做的,很快就能清楚了。恩,你还是想一想怎么处置这块原玉吧。暖玉,我手上还真没有……”
林宜佳且放下心来,看了杨广北一眼,嗔道:“说的好像你不应该没有似的……”
她将心神放在这未经雕琢的原玉上,翻看了一会儿,道:“虽然雕成弥勒佛像俗气了一些,但我瞧着这玉的形状很是合适做一个佛像给福姐儿贴身戴。这样,一面雕刻佛像,一面刻一个福字,将福姐儿的生辰名字刻上上面,做一个生辰牌,你觉得如何?”
“恩,那就这么办。”杨广北点头之后又皱眉:“不对。”他说道:“我不是说给你的么?福姐儿的生辰牌不着急,我再找好玉就是了。这暖玉可正和你如今的体质。”
女人做了母亲,总是会下意识地将所有好的东西都留给自己的儿女。
林宜佳怔了一下,笑道:“福姐儿不是一样需要的?千里,你就听我的……”
若是福姐儿是男孩,她说不定不会坚持将暖玉给她。
但福姐儿却是女孩,又是早产儿,有暖玉自幼贴身温养,以后体质会越来越好的。
杨广北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那块原玉收了起来。
林宜佳便又同他说起回娘家住对月的事情:“……我也是怕将来我们搬家,祖母会舍不得福姐儿,所以先回娘家住上一段日子,既是尝试,也是让祖母好适应一下……我娘揽着这事儿去同祖母和王妃还有三姐的婆婆去说,已经让几位长辈都答应了。”
“日子就定在这个月初六。”林宜佳看向杨广北:“你看看自己有什么要带的没有?你应该不忙的吧?”
“你什么时候见我忙过。”杨广北微笑着回了林宜佳一句。
林宜佳便促狭地笑起来,道:“也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