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宝儿只觉腰间一紧,温热的胸膛贴在背后,左肩一沉,光滑的肌肤贴在耳际,不由得一阵心慌,连说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亓炎晟你???”
“宝儿,别动!让我靠一下???”亓炎晟慢慢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是宝儿身上淡淡的气息,一阵风吹来,一干二净,再是如何努力也抓不住。
此时的亓炎晟有些奇怪,像是累极了,需要睡上一觉。宝儿想着便也释然了,僵硬的身子微微放松,就这般仍由他靠着。
每个人都是会累的,即使是强大的亓炎晟。宝儿愿意做他匍匐的肩膀,所以要让自己更加强大,以便能撑起更多的力量。
半晌,亓炎晟开口了,眼睛却仍是闭着,神情慵懒,仿佛连睁开眼的力气都不愿舍。
“宝儿,你愿意等我吗?”
宝儿一愣,却是没有反应过来,一直以来不都是他在等自己吗?正欲发问,亓炎晟又是一声问道:“愿意等我吗?”
声音突显急迫,搂在腰间的铁手,似乎也紧了些。
宝儿白嫩的蹂薏覆了上去,温柔回道:“愿意!”
铁手忙抽了出来,反覆在下面,轻轻叹了口气,或者说是松了一口气。
“宝儿,十日后,皇上便要下旨,还我兵权,西征讨伐匈奴。此战非比寻常,少则一年,多则三五年!我对不起你,没能等到成亲之日。”
语气中满是伤感和不舍,他们的重逢如此短暂。
一字一句砸在宝儿心里,让她不住颤抖。努力克制不听话的舌头,故作轻松道:“我自然等你,咱们可以先成亲,铺子晚些开也不迟。你走了,我也好有些事做不是。”
满心的冲劲和倔强,只言片语间被打撒。原来,什么都不重要,被人看不起又如何,冷眼中生存又如何,未来战战兢兢走下去又如何。
只要能成为他的妻子,一切都不重要了。一年,她能等;三能,她能等;五年,她能等!
因为有牵绊,有信念,一切都能重新开始,不是吗?
“不!宝儿,你等我回来。”
话语中满是痛苦,等着我回来就好,若是回不来了,你就不必再等???
宝儿哪里会不懂他的意思,朝廷的事她不懂,行军打仗更是不明白。可他的话,她却知道了。这是一场恶战吧?需要几年时间,是否生还,还说不准。
若是回来了,便是好的。若是回不来,他是否也将自己安排好了?寻个良人将自己托付,以将军府的名义?以亓炎晟的义妹的名义?
不!她不要!
“我要嫁给你!做你亓炎晟的妻子!”宝儿挺直了背,坚定道。
半晌,亓炎晟才轻声道:“对不起???”
宝儿,你这么好,我怎么能忍心你这一辈子被我断送呢!我要你好好的,一直好好的。
两行清泪自俊脸上滑落下来,落在宝儿的玉颈蜿延而下,沾在雪白的衣襟上,消失不见。
脖子上的凉意,叫宝儿心疼,似乎用了全身力气才讲出话来。“好!我等你,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回来!”
亓炎晟,不管你是生是死,我都等着你,这辈子都等着你。
“好!”
第一次的承诺,没有兑现。这一次,一定会遵守!
天际泛红,骄阳跌落,映照在广阔的草原上,似披上了一层金色。
大气,苍凉,十分美丽。
近了,一匹雄壮的黑马正低头吃草,长长的尾巴,闲散的抖动着。
一银灰盔甲的男子安坐着,身旁是白衣女子轻轻靠在肩头。头盔放在不远处,顶上红缨随风飘扬着。
夕阳的余晖,将影子拉得老长。
待最后一丝光辉落尽,头顶上,不知何时已经是星河璀璨。
相互偎依的人儿依旧没有离去的意思。
旷野寂静,除了风的呼啸,便是马儿的喘息。再细听,还有吴侬软语。
“亓炎晟,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在你还是个小不点时,从软轿下来,迷糊可爱的模样便已倾了我的心。”
“啊?”
“怎么?不信?”
“不是???我那时才十岁呢!你???你怎么能喜欢一个孩子呢!”
“你现在可不还是一个孩子!”
“亓炎晟!你什么意思!哪里看出我还是孩子!我分明就长大了!”
“???”
“???”
“宝儿,你在我心中,永远是个孩子”
我想永远守护着你!让你每天都如孩童般天真,快乐。
“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