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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莫瑾言对南婉容的关心不比自己这个亲弟弟少,南华倾心有所感,劝道:“瑾言,眼下的情况,姐姐不能分心。她本来就不适合怀孕身子,沈画也说过,心情的好坏,对孕妇的影响甚至超过了药石。所以我们不能告诉她,但我们可以做的是尽量去保护她,将危险提前排除掉。”
两人的中间,一盏灯烛点在中间的案桌上,瑾言可以分明地看到南华倾眼中一簇火苗在跳动着,没有了冰冷,只有带着几分炙热的温暖。
点点头,瑾言想了想,再次开口道:“今日咱们走了一趟浣花庄,发现那里的侍卫布防十分严密,想来,若是皇后不离开浣花庄,煜王也好,沈贵妃也好,都不太可能有机会下手的。而且皇后自己也知道,她的安全只要是在皇上身边就有保障,所以也不会随意走出浣花庄或离开皇上。”
“你分析的对。”
南华倾接过话,却是想到了什么,一抬眼:“七月半!七月十五是中元节,按照惯例,皇上会带领前来伴驾的妃嫔,以及皇亲国戚和其他官员等等,一起在月升之时,于沧浪湖的源头祭拜先祖!那个时候,姐姐必然要以皇后的身份一同出席,这是躲也躲不过的,哪怕她身子不舒服,也不能告假!”
“沧浪湖的源头?”
瑾言心一紧,张口就问:“可是在湖边的某处平台?”
“对!”
南华倾点头:“我虽然没有伴驾随行过,但之前看过此地的地图,也听过姐姐讲述祭司先祖的事情。那沧浪湖的源头就在浣花山的山顶,虽然只是一条极细的山泉溪流,却因为皇家专门掘地三尺,而造出了一个不算小的水池,并立碑撰文,还在其上修建了平台和祭祀用的宗庙。”
“若是东方煜和沈蕴凌要打什么主意,那绝对在中元节祭祀先祖是最为便可和可行!”说着,瑾言咬了咬唇,看向南华倾:“侯爷,到时候的祭祀流程,包括每个人站在哪个位置,您可清楚?”
“糟了!”
南华倾却突然目光一冷,一手拍在了案几上,几乎是咬着牙说道:“之前东方煜曾一句话带过,说皇上让他负责祭祀当天侍卫的布防。关键的东西,全都握在他的手上,包括帝后从浣花庄出发的时间,抵达山顶时站立的位置,还有所有人的排序站次......就算我找他要,他肯定也会有所保留,不可能让我得到确切的东西的。”
瑾言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对于东方煜来说,岂不是瓮中捉鳖吗?忙又道:“侯爷,当时我们猜测,可能会是沈蕴凌利用她本身就怀不稳的胎儿来做什么,会不会,她选择在中元节之时动手,造成和皇后都受伤滑胎的假象呢?她还年轻,小产不算什么,将养最多一年就能又怀上。可是皇后的情况根本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啊!难道不能让皇后拒绝出席祭祀典礼么?”
“让姐姐称病?”
南华倾也无比担心,可是这样的理由一说口,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南婉容是住在浣花庄的,有没有病,身子到底不舒服到何种程度,都瞒不了皇帝。若是让皇帝以为她怠慢了祭祖这样的大事儿,让后宫妃嫔和皇亲国戚都误会她,以为皇后过分娇惯而拒绝出席中元节的祭祖典礼,那绝对是得不偿失的结果。
摇头否认了自己的话,南华倾毫不犹豫地道:“不行,姐姐身为一国之母,在祭祀大典这样的重要时刻,除非是薨了,否则抬也要被抬到山顶的。这个借口不行......”
“那到时候万一发生什么,我们怎么来确保皇后的安全呢?”瑾言有些急了,觉得心口有些发梗:“若是以身份来站位,你我皆无法接近皇后,那就更不要提保护皇后的安全了。怎么办?”
“这倒不一定。”
南华倾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莫瑾言:“瑾言,或许,到时候真得靠你和我通力合作了!”
“我们?”
瑾言不明白:“我们的身份,最多是侯爷和一品的侯夫人,在祭祀典礼这样的场合,根本近不了皇后的身呢。我们能怎么做呢?”
冷冷一笑,唇角微扬,南华倾目光中闪过一抹锋利:“咱们反过来想,虽然近不了姐姐的身,但东方煜和沈蕴凌,这两个有可能会发难的元凶,却是可以让我们去靠近的!只要掐住这两个源头,就不用怕姐姐会有危险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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