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没了。”苗儿茫然,苦涩的一笑,不自觉的流露。
“是啊,这群混蛋,真是卑鄙无耻。”吴青愤愤的说。
“房子没有可以再建,人的心没了就没法再建。”苗儿虽有些怅然若失,但内心有一股天然的坚强。
“那天夜里,刘阳令军来,喝水议事,针確第二天上午进城的事,忽然,院内通天彻底的发亮,老婆在外面大喊:失火了。我们就跑到了院外。大火己经上天,后来,打了火警,水好象对火无济于事,那天,好几个村的人都来救火,但,只能远远的看着。我家的屋墙烤得发烫七天。”吴青叙述着这场骇人的火灾。
“进城干什么?”苗儿捕捉到了一个问题。
“那天早上,分院里还没上班,一个开奥迪A6的姑娘来找张大哥看病,后来,发现有两个刀疤脸男人追来,那姑娘很紧张,把她的包塞给真保管,并说转交给张大哥,才来到时,曾在谈话中说是东村的刘一红,后来那两个男人来邦架了她,她回头对肖曼说:请你转告张博,我还爱着她,大家考虑到事情复杂,没有给你说。”吴青说得颠山倒四,大意不差。
“这里面好象还有故事噢,可张博不是随便的人,他的行踪就象镜子一样清楚。”苗儿说,她以心证。
“后来,我们没有报案,决定第二天上午进城弄清楚此事,由于大哥家失火,我们第二天一早就进了城,找到了汶河丽都,刘一红并没在,也就是刘阳的族妹。我们正在楼上和她的副总谈沦事情的过程,孟令军从二楼窗子里看到,停车场上,好几个人围了张大哥。孟令军燕儿一般从窗口飞出去,伤了一人,其余的人见不是对手,急忙撤了。但,还是晚了。”吴青有了沮丧的情绪。
“后来的事我知道,有个摄影记者拍了这一节。”苗儿后来查看过储有的新闻。
“苗院长,我总感觉张大哥不会死,要不要再报案。”吴青说着他自己的判断。
“己经死了,还报什么案,就暂时当作他遇难,不要说没遇难。”苗儿暗示他不要担心。吴青当然明白。
“苗院长,还和刘阳令军说一声吗?”吴青问。
“说什么?”苗儿知他的意思,故问。
“说张大哥真正遇难。"吴青还算明白人。
“该糊涂的时候就糊涂吧,什么也不要讲。″苗儿嘱咐他。
“明天是服三,大伙都去吧。”吴青说。为了给院长撑面子。
“分院里不能缺人,大家都在忙,死者己矣,以后再去悼吧!”苗儿怅然拒绝。
“以后还来这里住吗?”吴青真担心,如果张大哥真死去,苗儿不会再来,再不会留恋这块伤心地。
“不要想太多,这只不过是个小挫折。”苗儿想笑一下,但,笑不起来。
“噢,小挫折。”吴青似懂非懂苗儿的意思,人都死了,还小挫折,小挫折就小挫折吧。小挫折就涉及不到人死…。
“苗儿,如果你不走,大家说给你建一栋同样外型的房子。”吴青的别样称呼,苗儿一阵心酸:大家把我当作家里人。
“吴青大哥,请记住一句话,这个房子的废墟千万不要动,一定不要动,我什么时候说动,再动也不迟。”苗儿也改了称呼,话说得很严肃。
“记住了。”吴青说,也算表态。
“我走了,到分院去看看。”苗儿起身离座外走。
“连水都没喝,晚饭在这里吃吧。”吴青媳妇刚才出去是准备晚饭,苗儿感觉到了。
“我太累,我还要赶回城里。”苗儿说:“吴大哥,一定要看好这片废墟。”
“我懂。"吴青点点头说。
“我走了。”苗儿轻声说。
苗儿走出堂屋,吴青夫妇送出堂屋,苗儿走到院中,吴青夫妇送到院中,苗儿走到大门外,吴青夫妇送到大门外,纯朴的乡情。
被送的人有一种心里的不舒服,送客的人也沒有好情绪。原因很简单,出来大门,曾是飘香四溢,古朴高雅的楼,现在却是废墟,却是空旷,空旷的能看到西村。
苗儿没有回头,坐进车里,吴青夫妇在大门前向她招手,此一时,人都虽一样,但不一样的送别感觉。时间和空间仿佛也有了质的变化。其实,人都在自我意识里…,生来无意梦流转。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