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动,五十有一,娶个小的?刚才的论点你转眼间就忘。”张博看着周光无可奈何的小眼晴加白脸。
二人在田梗上走进了麦茬地,干活的人是周扒和他的女人春方。
周扒脖子上搭着擦汗的毛巾,大裤衩,一双露脚趾头的解放球鞋,扶着钩锄,推着钩锄,因为春方拉得很吃力,所以用力推着点。
春方挽着裤腿,麦茬将脚胫都扎出了血,也不去管,她吃力的拉着耘锄,汗水从脸上滴着,喘着,红朴朴的老黑脸,绳子勒进衣单衫的肩里,把松软的胸峰隔勒开,碎花衫儿全滴浸出汗水,贴在身上。终于来到田间的尽头。
“周扒叔,婶,怎么不套牛?"周光问。
“牛不舒服,别中暑把它热死了。”春方比周扒年轻一些。
“婶,我试试,你们回家吧,″张博接过春方的绳套,脱掉外套。
“真不好意思,你是客人。”春方不想交给张博绊绳。
“他是周光的大哥,女人家家的。”周扒是这样训女人的。训自己女人的。嫌她说的不对。
“扒叔,您二老回家歇一歇。”周光接过锄把。
张博在前边拉,周光在后边扶,有时用力推一下。走了几十米,张博便汗流夹背。张博从未出过这样的力,以为很简单,没想到这么劳苦。他这才知道,什么是农民,什么是真正的农民,自己只不过是个冒牌货。但他心里憋着一股劲,一股无名劲,委屈的劲,但不知道是那种劲。这些年来,没下坡,沒到过地…。
“大哥,我来拉,你来扶,换一下,你拉了好几趟了。”周光说。心痛。
“我能行,还有两趟就完,不再换。”张博坚是的说。
“那就拉慢一点,天早着呢。”周光说。
此时,到了中午,张博和周光喝了水袋里的水,又继续干。周扒和春方什么时候走,张博和周光都不知道。
蝴蝶牵着牛从山上走下来,嘴里十分滋润的唱着:“人人那个都说哎,沂蒙山好,沂蒙那个山上,好风光…。”当她发现张博周光在地里耘麦茬,急忙收住歌声,把牛拴在地头的石头上,对牛说:“在这里等着,没有带牛套,要不让你去拉。〞
牛抬头看看她,“哞”了一声算作回答,意思是:那活太累,悠着点干。
“周光哥,你真坑人,让客人拉套。”她说着,来到张博身边,夺过张博肩上的绳绊,说:“到地头上去休息,我来拉。″
“你柳枝一样的骨头,行吗?”周光笑了,说道。
蝴蝶不由分说,将套套在肩上,绳绊在富有弹性的胸间穿过,说:“扶好了,走!"
蝴蝶一个用力,周光在后不好抓把,一个踉跄,娘来,真力大,来的什么风,噌噌噌,到了尽头。
“慢着点,你不想求我办事了。”周光想忽悠她,逗他。
“做老处女也不求你。”蝴蝶边说边拉,一个来回趟拉完,一口气。
“这不是你家的,你倒挺卖力。”蝴蝶说周光。
“周扒叔家的,我的家在下方。”周光喘着粗气说。
“他们呢?"蝴蝶问周扒和春方呢。
“早走了,走的时候我们也不知道。”周光依然喘着粗气说。
“回家做饭去了,肯定请你们吃饭。”蝴蝶说。笑了。
“吃他家的饭除非是玉皇大帝。”周光说,他收拾锄和绳。
“张大哥,有些问题想请教你,下午有没有时间。”蝴蝶看着张博的眼睛,那里边是知识的海洋。
“可以,超过半个小时,马上打住。”张博对付她有了经验。
“行,半个小时也行,总比没有好,不会赖上你的。”蝴蝶很干脆。说,她去解牛缰绳。
“大哥,我们回去,赤儿从城里差不多回来了。”周光又对蝴蝶说:“老处女,你也回家吧,别丢了牛,那可是半个家业。”
“谢了,周光哥,下午还有见面的机会,我要让赤儿姐吃醋。”蝴蝶发誓发恨的说道。
“算你能耐。”周光回他一句。
“大作家,大医学家,大音乐家,大哥哥家,再见!”蝴蝶牵牛顺田头走,牛,回头冲着张博“哞”了一声,象是送了个飞吻。
蝴蝶也回头一笑,对张博,就是不对你周光有笑脸。
“鬼心眼。大哥,咱也走吧。”周光说。
“走。”张博看到蝴蝶牵着牛消失在拐弯处山坳里,却从那里传来了美妙的歌声:“…风吹那个草底儿,见牛羊…。”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