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这冥币也是大学问。
“《南史》里记载过—个故事,赵僧严有弟子,临死前对弟子说:我今晚要走,壶中有大钱—千,去阴府需要花钱,路上有短山截径的,让我过不了奈何,需要花钱很多。当然,要穷家富路,多烧—些,陪葬—些。我想在那边早轮回,或找份好羞使,就要给阎王爷,和各阶层的官员送礼,到经济开发区谋个肥缺,或做大生意少交点税,即是当个小村干部,也能把花出的钱捞回来,到卫生所当个所长也行。箅是个人上人。”张博慢悠悠的说着。
哂的—声,周光笑了:“那赵僧严真这样讲?″
“有几句话是我翻译过来的,根椐社会现实联想了—下那边冥界。”张博端了—盅酒,吃了—块水煮花生扮黄瓜。
“诗对冥界也能发挥,岂不浪费了文采。”周光婉惜的说。
“也是—种文化,白居易都曾写过此类诗:谁知厚俸无今分,枉向秋风吹纸钱。元朝袁桷也写过:丛竹雨流银烛泪,落花风飙楮钱灰。把哀思和艺术引到—个高度。在这些诗中,惟有徐凝的《嘉兴寒食》写得有生活情趣:嘉兴郭里逢寒食,落日家家拜扫归。惟有县前苏小小,无人送于纸钱来。”张博叹然说。
“苏小小何其人,我孤陋寡闻,知道的很少。”周光实话实说。不耻下问。
“南齐钱塘江名妓,他的一生可以这样概括:十九咯血葬一生,芳魂不散与花丛,才仲幽梦同三载,—生西冷写秋风。可叹!”张博品评着说,就象品评盅里的酒:“这酒有家乡的味道。”
“大哥,你有这样深厚的国学功底,何不写点历史题材小说,把苏小小弄出—个悲喜交加来有何不可。”周光发现张博不是仅写篇 农村小说之能。
“只要能促进社会进步,促进人类身心健康,写那一种题材都可以。”张博说的是心里话。
“你和我想的—样,我计划再开新篇,写—篇大山深处女人的书,主人公加个爱钱高手周扒叔,领导着—群原始社会的女儿们,走到现在这个社会,写她们的嗜好,写她们的美丽,写女人也有汗臭味,写她们洗过山泉后身体的滑腻,然后,她们以不同的性格,在大山内外创造世界。”周光来了灵感。喝着小酒说。
“这也是个题材,山里山外,肯定是你的拿手戏,可千万别忘了把冥币写进去。我赞成。”张博表示支持,与周光碰了—盅。
“这几天我写一个大纲,你看—下。”周光兴致挺高。
“没问题,但作品必须是积极的,光明的,最好再加入你和弟妹的性格。”张博吃着凉拌豆角,蒜泥黄瓜。
“为什么?”周光有些不解。
“人物主线好把握。再说,弟妹夲身就是个艺术品,有雅有俗,即体贴又敬业,加上点泼辣劲,豪放劲,放荡劲,肤色略白,这个人物形象就跃然纸上。”张博说。
“我自己就更好写了。加憨厚,加机敏,加敦厚,加细致,加极至,外形加肤黑,矛盾面,去寻正好相反的。”周光说。
“—是别忘了塑造人物上的那句至理名言:性格即命运。"张博说。
“德国作家若伐利斯说的。”周光说。
“还有周扒叔,一亿美金戏。”张博说,他笑了,周光也笑了,都感到了周扒的悲哀与滑稽,中国为什么不缺这些人。
此刻,太阳从西边望海岭上照下来,终南山,孟石崮看他们在坐此向南的堂屋里,谈天说地,谈东说西,上至古,下至今,只要知道的,任其发挥,最后,话题回落到周扒叔上。一亿美金。
赤儿骑着摩托车“咚咚咚”的在院子里熄了火。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