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儿辞别朱荣,她开车走南路,出了下村,上了下村的河桥。
车在河桥上停下,苗儿在心里抹着眼泪,后而泪又从心里流到眼里,最后终于从眼里流了出来。都在问人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捉摸不透。她用手狠狠的拍打着方向盘,问自己为什么没有找对方向。
苗儿从张博身上看到了做人的原则,看到了做人的方法,使她学会了做人,做人怎么这么难呀!情要委屈,泪要委屈,人要坚强,还要玉树临风。
她下了车,朝来的方向望去,却隔着下村这道屏障。下村,满夜空的礼花万千开放,鞭炮声声入耳,声声震撼着她的心。这满天的彩雨,一闪一闪的照耀着她泪痕的脸,她又无可奈的笑了。生活真够美丽的,就象下村的这条河,冰封的时候可以溜冰,夏季的时候可以说澡捉鱼。可现在,听张博说,河是河非,尽遭污染,没有了娃儿洗屁骨,沒有了女人洗衣服,没有了一河的笑声,没有了鱼跃水面的戏闹声音,真和自己的爱情一样悲哀。
人生如此美好,人们同样需要健康…,一阵冷风吹来,苗儿突然清醒,这一方土地上的人,正等着自己去领导乡医们去关注,去康复,怎么还在这感情的圈子里走不出来呢,不说去为人民服务,但必竟要去敬业,去实行人道主义吧…别在乱想了!
苗儿长长出了一口气,热量变为白色烟气,她双手搓了搓面孔,开了车门,坐到车里,打开车灯,挂档踩油门,驶向桥那边的国道,国道两边尽是村庄,尽是礼花开放,尽是生命的振动,一路礼花,一路十色五光…。
车又停在国道上,苗儿打开车门下了车。自己从小到大,还真没观察过这除夕前的夜晚。
路上没有行人,没有车辆,爆竹声声从路旁的无名小镇里传来。充满色彩的夜空哟,和繁星交映生辉,只是没有月亮,没有太阳。苗儿在想,天上玉帝那儿也应该是张灯结彩,在瑶池观渡新年,仙歌,仙舞,嫦娥舒袖,…,那天堂是不是也有城市,也有医院,也有百姓,也有诊所,也有帅气的老头哥张博,也许有许许多多认识不认识的人。
苗儿下意识的伸开双臂,仰首在路上旋转,天也一样在旋转,看着天旋转。小时候也是这样,转着转着转累了,转晕了,转得腿软了,然后躺在水泥路上看着星空,透过车灯的光晕里看着星空…,美呀!美呀!那个美哟,美得她两行热泪变冷泪…,美得她伸展四肢,仰天而梦,似睡非睡,好象穿越了空间,在时间隧道里漫行,见到了白发苍苍的宇宙的父亲与母亲,拿出琼浆玉液醉流雫来款待她。
“喝吧,世界间没有没烦燥的地方。玉帝他们仙界里,也是有情义方面的烦恼。
宇宙的母亲说:“要不,让我们孙女孟婆给你一碗汤,当忘情水喝了,你就没有烦恼了。”
“那,我的神经就麻醉,脑子就萎缩了,张博我就忘了!”苗儿痛苦的说。
“顶,噹!”一声礼炮的响声,接着就是散漫的碎响,路边的镇子里传来礼花雷的大地红,天空也红。苗儿猛然越过时间空间,回到现实中来,她折身坐起,原来,悠忽间从上天回到地上,她起身站立,婷婷玉立的姿态,就象当年嫦娥奔月的那个画面。
回到车里,车里暖气倾刻间涌遍全身,身上被冻僵的每个细胞开始苏醒,一种理智的天性重新回到她的体内:回家,除夕,春节后上班工作。
于是,她启动桑塔纳,象地球飘在空中的速度,将车开进南湖小区,这里,也同乡下那样的世界一样,都在放鞭,放花,放炮,广场上,多姿多彩的人在跳舞。
苗儿在别墅前停下车,红灯悬挂在大门上,门大开着,她象小时那样,一蹦一跳的跑进院子大喊大叫起来。
“奶奶,奶奶。”苗儿象往常一样没有痛苦,沒有烦恼,活泼的天性是属于她的。
“喊魂呢,革命工作把你拖得这么晚才回来。你奶奶在楼上呢。”楊丽出来笑着说,有点取笑苗儿,她,一位年近五十的风韵女人,听话音,如同苗儿。
“妈,对不起,让我爸和你挂心啦。”苗儿上前搂住妈的脖子亲了妈妈的脸。
“我的院长女儿,几天没有回家。”苗子峰走了出来,穿了一身休闲装,脸上挂着微笑。不胖不瘦,腰杆笔直,给人一种利索的感觉。他一张国字形的面孔。
“二十二天。”苗儿放开妈,又跑到爸的面前,说:“对女儿的工作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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