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列,在大明这种文人治国的时代,文人占据着绝对主导的地位。
他们除了自己同类,谁都看不起,甚至连皇帝老儿都不放在眼里。
废话,老子几十年寒窗苦读,起早贪黑,过五关斩六将,颇有一种千万人中取下敌人首级之势!好不容易一朝鱼跃龙门,蟾宫折桂。这种反差怎么能不让他们心理产生扭曲,除了自己的同类能理解自己之外,还有谁?
这老头今日受到这种吹捧,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能拿来吹嘘,想当年有个学生对老子如何如何……
“那小妞……姐,叫什么名字?”沈灿差点破坏了他读书人的形象,幸好悬崖勒马了一把!
“嘿,那妞好像叫李象棋!”老头努力的想道。
一旁另一位中年人,颇为不屑的看了一眼沈灿身边的老头,道:“人家叫李梓琪!……木边加个辛苦的辛!”
“象棋不就是木头么,什么辛苦,你知不知道,这位小哥可是读书人,少在这里卖弄,自己的姓氏写清楚了么?还有脸说什么木头砖头……”
显然两人认识。
说话间,李武已经推开了人群,来到了李梓琪身旁。
这家伙放在后世,估计刚一上街就被抓,简直是黑社会长相的教科书典范!
“就是你这个登徒子欺负我阿妹?”李武张开大手就朝李梓琪抓着的少年郎的脸上招呼去。
“大胆!”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适才那宁静的片刻,这一尖锐刺耳的叫声把李武下了一个趔趄。
李武吓的脸色发白,四下一看,脸上顿时愤怒的生出血来。
刚刚那尖锐的叫声不是别人发出来的,正是少年郎身旁的老头,也就是沈灿眼中的奴仆。
李武的愤怒不是被吓的,准确点说是丢脸了,好么,这么多人,老子好歹也是一县之子,放眼望去这钱塘县,我爹是老大,老子是老二,竟然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日后如何混?
“大胆?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李武盯着那白净老头,怒道:“在我钱塘一亩三分地上还敢放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他说罢一个铁闸般的拳头就朝那白净老头的脸面招呼去。
那老头也是怒急,道:“我乃……”
他话还没有说出去,就被少年郎用眼神制止了。
这一切都被沈灿看的清清楚楚,这小家伙有点来头,适才那气势不应该是这十四五岁的少年郎该有的,这家伙或者说是这家伙的老爹,说不得便是当官的!
沈灿知道,适才那老头应该是要表明身份了,可是少年郎制止了老头的话,那岂不是眼睁睁的看着老头被打?瞧那白净的模样,估计这小害虫一拳就够他休息半年了!
“你奶,你爹都不管用!”李武的拳头眼看着就要招呼到了白净老头身上。
“砰!”倒地声。
不是白净老头,确是李武!
在场的人都看呆了,什么情况?刚刚那少年郎还在李梓琪的手上,怎么此刻已经挣脱了?这且不说,竟然……还把小害虫给绊倒了?这下可惨了哟!
李梓琪也看呆了,这小子明明能挣脱我,为何还洋装被我抓到现在?
这里面只有沈灿看的最明白,这小家伙是故意的,看来这小家伙的武力应该也不弱,有点意思!
倒在地上的李武今天脸算是丢大发了,刚刚被吓了还好说,这下可结结实实的摔了一个狗吃屎,他双手一拍地,怒道:“老子今天不废了你两个杂毛,就算你们走运!”
沈灿现在心情也不错,看到李武这模样心中怒气已经消了些许,他本就欲帮少年郎,为先前自己受过的凌辱报仇,此刻看来也不用出手了,只是后事还是需要自己料理下的。
其实他心中也是打了和少年郎相交的主意,这少年看得出来非富即贵,而且来头必然在这李县令之上,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沈灿不会放过!
于是沈灿笑眯眯的朝少年郎走去,甫一靠近李武,就听到李武爆喝一声,鲤鱼打挺!
这一起身,和沈灿打了一个照面,吓的李武又结结实实的摔了下去!
旁边的那个少年郎见到这一幕已经笑成了一团。
“陈廷玉……你,你干嘛?”李武这下也不做鲤鱼打挺的姿势,连忙拍拍屁股爬了起来。
陈瑀,表字廷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