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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秀城都这样,别说受到地裂灾害的其他城城民了。
卫嫦越想越觉得胸口发闷。
以前的自己,哦,不,季宁歌,在遍尝城里城外的流言蜚语之后,心情想必也是这样的吧?如今,尝到这种滋味的不止她一个,而是整个阙家,莫非,她就是传闻里的“灾星”?走哪儿祸哪儿?想想她从穿来到现在,不过短短两年半,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脸都皱成包子了,想什么这么出神?”
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日落西山了,卫嫦感受到背部贴上一个温暖的怀抱,接着被身后的人环腰抱到了怀里。
阙聿宸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记,然后与她抵着额头问:“在街上受委屈了?”
“玉儿她们都告诉你了?”不用问她就知道他的信息源于何处了,仰头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轻笑着道:“我受什么委屈?我的风评本就不好,多一桩少一桩对我来说无所谓,只是害得你们也跟着……”
“说什么浑话!”阙聿宸陡得沉下脸,拉她转过身,让她看着自己,视线在她脸上逡巡一遍,想确定她刚刚说的话含着几分认真,随后沉着脸问:“哪个在这么说?”
他心里气得快要炸开了,要是被他知道,哪个混账东西敢这么说他疼在心坎里的人儿,别说他现在没官职在身,就算有,也阻止不了他出手教训。
“没,没人说我,我就打个比方嘛!”卫嫦感动于他的反应,环臂绕上他的脖颈,将脸贴上他的胸膛,倾听他胸口处那沉稳厚重的脉动,似叹非叹地道:“我就觉得,好像从我嫁来你们阙家后,貌似没断过灾难,说不定我就是人人口中的‘灾星’、‘祸水’、‘扫把星’……啊——你干嘛?”
“呀!阙聿宸!!!”
她被他拦腰横抱,然后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坐下后,将她背过身放在大腿上,抬手就往她的的翘臀招呼了一记,一记不够,再拍一记,还沉着声音问她:“知道错了吗?”
这一刻,卫嫦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说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臀部挨揍的经历,可那会儿在严馥城郊外,除了他们夫妻俩,哦,还有个襁褓里的佑佑,就没别的认识的人了,借宿的主家那会儿也不熟,心理上总归好过点,可现在,屋外候着丫鬟呢,这让她的老脸往哪儿搁呀!呜呜呜……
如是想着,她也真的哭了出来,甚至越哭越觉得委屈,鼻涕眼泪都直接往他衣袍上抹,大腿处的那块布料,很快就湿成了一片。
阙聿宸一见不对,忙把她拉起来,抱到了怀里,顺着她的背劝道:“别哭,我不是真的打你,我有控制力道,不信你自己感觉,不疼是吧?我只是……你自己想想,有你刚才那样的说法吗?还“你们阙家”,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难道还不是阙家人?今儿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
“你怎样啦你!还没打够吗?混蛋!”
卫嫦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无奈力气不够大,怎么都挣不脱,想想躲魔珠里去算了,念头刚起,就被他低喝住了:“不许躲我!”说完,抱得她越发紧了,差点没缓过气。
见他这个样子,就算进魔珠也肯定会拖着他一起进去,还是算了,屋外还有丫头们呢,一下子吵、一下子不见人的,还不被吓傻了。
可就算他的道理再充分,她生气了是事实,转过头,“哼”了一声就不再理他,丫的上回说了不再揍她屁股的,还没两年呢就又犯病了,就算打了不疼那也是打!哼!
“好了,是我冲动,原谅我,嗯?”阙聿宸见她不再挣扎,稍稍松了口气,可见她左右不肯理他,他又觉得无奈,不管是劝,还是道歉,就是不见她搭理自己,连晚饭也是两个人默不吭声地进行的。
晚膳后,他提议去庭院散步,平日里这可是她最爱的活动项目,这次却被她否决了,其实也没否决,理都不理他,谈何否决?
阙聿宸摸摸鼻子,跟在她身后进了房。
沅玉和沅珠互相使了个眼色,退出了堂屋。
来到屋外后,沅玉捅捅沅珠的胳膊:“下午的时候你守在这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觉得主子好像在和姑爷置气。”从没见过哪顿晚膳进行得这么安静,从头到尾都不见两人对话。
沅珠也一脸不解:“不知道啊,主子爷一来,我就退到屋外了,倒是有听到主子的尖叫,不过马上就没声音了……咳,那个时候,我以为……”
说到这里,沅珠的脸颊泛起红晕,沅玉马上明白过来了她话里的意思,也跟着有些羞赧,就不在往下说了。
卧室里,阙聿宸走到床边,搂住靠着床头翻绣样的妻子,见她扭过头,却也没拒绝,心头微松,将她一把抱到了腿上,环紧手臂,柔声说:“老婆,我错了……”
卫嫦“哼”了一声,继续扭过头不看他,“错哪儿了?”
总算扳回一城了,以前老是被他逼问“错哪儿了”,今儿总算轮到她发威了。
可一想到傍晚时分在书房,被他压在腿上“啪啪啪”(咳,别误会,此“啪”非彼“啪”),她又黑了脸。
“老婆说为夫错哪儿,为夫就错哪儿。”
哟呵!开窍了嘛!以前可从来不会这么说。
卫嫦眼角丢了白眼给他:“哪儿学来的花言巧语?”
“怎么会是花言巧语呢,你也知道我不擅说这种话的。”阙聿宸狗腿地回道。
屋外的丫鬟们都已退到廊下了,听不到屋里的对话。哪怕她要他跪下才肯原谅,他,他也认了!谁让他真的栽到她手里了呢!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晚膳前的冲动,舍不得打疼她就别装样啊!装了样不仅让她生气还惹哭了她,心疼的还不是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