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还充实地活着。虽然这都是妻子的功劳,可冥冥中,不也说明善恶到头终有报吗?
如果人人都像兽人军团一样,对于命令,不但听从,还尽心尽责、齐心协力,那么,世界大同绝对不会只是说说。
“好了,大伙儿早去早回。我这儿也会做好安排,你们不必挂心,实在不行,我就将家人收入魔珠。”卫嫦见最后一个出行的兽人也抹好了隐形粉,双掌一拍,说道。
阙聿宸从感慨中回过神,握了握她的手,和鹰大叔共同跃上其中一头雕,在卫嫦的释放下,四人三雕的混杂队列,瞬间飞出魔珠,往南离城方向极速飞去。
直到再也感应不到众人的气息,她才呼了口气,出了魔珠,往草坪跑去。
此刻的草坪,因为阙宅上上下下百来口人的到来而显得有些热闹。
除了后院的女眷,彭季耘、齐谨铭等负责监督水库、护城河挖筑的人,也都回来了,此刻都在各自的妻儿身边护着。
十二铁鹰骑这会儿也都齐齐在场,分工有序地守在各家的主子身边,想必是得了阙聿宸的吩咐。
自家四个孩子边上,盘腿围坐着赤鹰、青焰、白云、白煞。肃然的脸色、笔挺的背脊,显示他们的紧张。
看到十二铁鹰骑,卫嫦忽上忽下的心总算安定了不少。
另外,又有陆风、周慎等管事的调节,又有各院的主子压阵,虽然草坪上聚集了这么多人,可依旧井然有序,偶有几句交头轻聊,但没发出喧哗之声。这可比学校里的学生被校方集中时有秩序多了。
想她大学的时候,有过一次地震的逃生演习,那个场景,可比现在喧闹多了,吵得像是世界末日到来似的,可除了喧哗,也没别的,真要世界末日了,光嘴巴皮会说,能有什么用?一无是处!
看到她回来,阙老夫人忙朝她招手唤道:“歌儿,过来这里,你娘没见着你,担心好久了,宸儿呢?不是说已经从县衙回来了吗?怎么没和你一道回来?”
阙老夫人这一问,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她,让她顿时产生一种领导讲话的气场,清了清嗓子,安抚道:“聿宸临时还有点事,让我们不必惊慌,他去去就回,只要谨遵找开阔的地方躲,真地震了也能躲过去。外祖母那边,他也已经派人去通知了,这会儿跑来跑去的反而危险,就让他们原地找处空旷地躲避,城里的百姓,听说县衙已经在集合安顿了,家中没开阔地的,都集中在菜市口。”
当然,前提必须是这里只是波及带,如果是震源,管你开阔不开阔,估计一网打尽了。
所以她也很纠结,要不要趁早将这些人安顿到魔珠里去呢?可灵秀城这里,除了方才几下摇晃外,就再没什么动静了,这让她觉得应该不可能是震源带。还是不这么快暴露魔珠的存在了。毕竟这里面,除了血亲好友外,还有一些并不是很知根知底的丫鬟仆役,到时候,总不能为了封他们的口,将他们一辈子圈禁在魔珠里吧?那也不现实。
左思右想,始终想不好,只好先和大伙儿一起在草坪看情况了,警觉一点,见势不对再挪入魔珠应该来得及。
“就是田庄那边,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思忖了一会儿,卫嫦又想到自家不止这处产业,还有占地极广的田庄呢,忙问陆风。陆风的父母妻儿都在田庄,想必他也挺担心的。
“夫人放心,主子一回来就让小的派人去通知了,田庄地头空旷得很,足够大伙儿避灾。”陆风微弓着腰,向卫嫦禀报。
“那就好。”卫嫦朝他点点头,继续低着头思考。
就在卫嫦等人聚在草坪上安静躲灾时,南域的北边一带已经彻底着慌了。
特别是离域北南衔山较近的几座城,一半塌陷,粉尘四起、哀嚎遍野。
阙聿宸坐在雕背上,趁着雕兄俯冲的姿势,瞧清了塌得最厉害的城——腹背近靠南衔山的南安城和满城漫水的月光城。
月光城且不去管它,本来就是座空城了,原本就想火烧了重建的,免得太阳一开,浮殍蔓延瘟疫,就算整座城全塌了,也没什么关系。
可南安城不一样,虽是个和月光城差不多大小的城池,可因为还算殷实,城里的住户并不少,这一塌陷,大半个城没了,余下的那些,侥幸逃出来的,一时之间怕也无家可归了。
阙聿宸看得心头沉重。眉宇都皱得能打结了。
鹰大叔驾驭着雕兄调整飞行方向,边说:“我看震源应该就是这座山了,这两座城靠山最近,再往南的几座城,虽然也有不同程度的塌陷,可伤亡应该不会很大,再往南,那两座城……”
他遥指南离城和南涯城,继续道:“似乎只有城东和城墙波及到了一点,其余的城,我看和灵秀城一样,都没什么影响……”
听鹰大叔这么说,阙聿宸望向下方的南衔山,“大叔的意思是,这是山震?”
“不确定,也可能是山的北部……要不要过去看看?”
鹰大叔难得出来放个风,满脸都写着“兴奋”两字。身旁紧随的两名鹰兽人和雕兄们,也都在和魔珠不一样的天际,飞了个畅快。
阙聿宸听出他语气里的兴奋味,不由回头,古怪地瞅了他一眼。是自己听错了吧?下方灾民又涌出一波波,这兽人大叔怎么看上去好像很高兴?
“哇喔!那是什么?你们看!”左前方探路的鹰兽人,惊讶地指向下方。
鹰大叔让雕兄调整了个姿势,往下俯冲了一段距离,眼前赫然出现了一道天堑。
“哇!”另一个鹰兽人也看到了,在那里说:“好大的天沟,比银归山前面那条天沟还大,掉下去肯定尸骨无存了耶。”
“要不要飞下去看看到底有多深?我瞧着像万丈深渊。”不愧是有什么将,就有什么兵。两个鹰兽人貌似都很雀跃。
“不止深,还很宽,除非咱们雕兄出马,不然根本跳不过去。”
“你还想跳?找死吗?”
“……”
阙聿宸也看得惊呆了,要不是鹰大叔揪紧了他的肩,说不定已经从俯冲的大雕背上掉下去了。
老天!南衔山什么时候开了这么大一个豁口子?还是由西向东将整座东西向的南衔山生生劈开一样,豁口子从南域东部划拉开,从宽到窄,直到灵秀城的北面一带,才没有缝隙。可那一带,据说已经不是大同的地界了。而且山脉奇高奇陡,很少有人攀爬。
难怪!靠近南衔山,又是近东部的南安城和月光城首先遭殃,而灵秀城只隐约感到了一点震波。要说他们运气好吗?还是感谢在天之灵的老爹,将故里设在灵秀城,而非南安城或是月光城?
阙聿宸摇摇头,甩去了此刻冒出脑海的后怕。当务之急,是立即通知乔世潇,让他赶紧加强灾民的安置,好接洽域北几座受震波较强的城里涌出来的灾民。
其次是要尽快想出一条出路。
南衔山这一裂开,生生截断了南域通往北方的陆路,而据他所知,南域东边的海域,因为有一处奇怪的海漩涡,长年以来,被这个海漩涡卷入葬生的船只数不胜数,近几年,走海路前往北方的船只已经越来越少了。要是想不出其他出路,南域就此要成为一座孤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