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想自己的呢?感动?欢喜?唔,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她了……
……
看到远在逐鹿城的母亲和弟弟,此刻竟在眼前,卫嫦第一个反应当然是惊喜了。
惊喜过后是疑惑:“娘,你们怎么会来?是有什么事吗?还是爹他……”
“你爹很好,家里都好。”秦氏把怀里的儿子交给随行的嬷嬷,拉过分开近两年、气色肤色却比出嫁前还要好的女儿,笑吟吟地说:“娘带着弟弟来看看你还不好?而且娘的宝贝外孙这个月周岁,他们出生娘没见着,周岁当然想来看看了。看你的表情,莫不是女婿没告诉你?”
“夫君?他要告诉我什么?”卫嫦困惑地眨了眨眼,随即眼前一亮:“啊!难道是他派人去接你们的?”
“是啊,上个月就北上了,要不是你弟弟在路上生病耽搁了几天,兴许早就到了。”
“弟弟生病了?”卫嫦一听,忙转向嬷嬷怀里初次见面的弟弟,抱到了自己怀里,掂了掂,笑着道:“还挺沉的哈!”
“旻哥儿,这是姐姐,你亲姐姐,娘告诉过你的,快叫人呀!”秦氏握着儿子的小胖手,哄着他叫人。
卫嫦也低头笑盈盈地看着他。她这个弟弟,可以说是个小福星,要不是他的到来,秦氏肯定没那么快走出“失去”她的伤痛,因此,也可以说是代替她来到秦氏身边的宝贝儿,而年纪又介于佑佑和双胞胎之间,让她不由自主地就将他当小辈看待了。
“旻哥儿,来,叫声‘姐姐’听听。叫了姐姐就带你去找小朋友玩。”说到这里,卫嫦蓦地想到自己那三个小屁孩,见到他,还得叫他一声舅舅,不禁在心里暗囧了一把。
旻哥儿全名季端旻,虽然第一次见卫嫦,可平常没少听秦氏提她的事,因此,对“姐姐”两字并不陌生,此刻又被卫嫦抱在怀里,她身上散发的自然馨香,让他很快就接受并喜欢上了这个姐姐,随着她的话音刚落,就脆生生地唤了声:“姐姐。”
“哎!真乖真乖!”卫嫦开心地搂过他,在他脸颊印了两个吻,然后将他放到地上,牵着他的胖乎乎的小手,柔声说:“姐姐这就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同时,转头问秦氏:“娘,你们是直接来找我的,还是见过我婆婆了?”
“见过亲家母了,是她让人送我们来这儿的。说是今儿天色不早了,就不聚集大伙儿了,明儿再一起聚个午膳,还说给我们安排在离你不远的客院,她已经派人去收拾了。”
秦氏边说边随女儿往西厢房的儿童玩乐区走,途中打量着女儿一家的居住环境,想到从进大门到亲家母的院落、再到女儿的院落,弯来绕去的,虽不及以前的阙府华贵,但也挺清幽雅致,如果不下雨,秋高气爽的,这里想必会更漂亮。
“看到你过得很好,娘就放心了。”良久,秦氏舒叹一声。
虽然早在去年年初,女儿的闺中密友曲盈然就从黎州城带回去了女儿很好的消息,去年九月,又得知女儿添了对双胞胎,还收到了来自女儿亲手酿制的梅子酒做满月回礼,可没有亲眼看到,心里总归无时不刻地惦记着。
如今,亲眼得见女儿康平的生活环境,看到她出落得比出嫁前还要美,不止美,言谈举止更是透着浓浓的幸福味,才算彻底放心。
“看到娘都长白头发了,女儿却好心疼。”卫嫦说着,抚了抚秦氏耳颊边的几根华发,虽然不多,可和婆婆同样的年纪,婆婆依旧一头乌丝,她却染上银丝了。说明什么?——她在季府的日子必定不怎么舒心。
“娘既然来了,一定要多住几日回去,女儿给您好好补补,这儿别的兴许找不到,可首乌、杜仲一类的药材很多。”
除此之外,她还要给娘服上一阵子百花露,还有弟弟,也要间隔着服几天,免得老生病。
“这才几根啊,不打紧不打紧。”秦氏见女儿一副恨不得立马拿首乌来给她补发的架势,好笑不已,心里却异常感动。
卫嫦才不理她,几根也说明需要补了,应该和她婆婆那样,筋骨强健、头发乌黑、容光焕发才好嘛!
之后,母女俩在西厢房的儿童玩乐区,陪几个小的玩耍。
刚看到这堆稀奇古怪又极富童趣的玩乐设施时,秦氏当然很惊讶了,不过马上被跑到她跟前来给她行礼请安的宝贝外孙们吸引了心神,等她再回神时,已经能淡定地接受了。
想想也是,来的路上,听前去接他们的赤鹰说,南域一带的雨季很长,一下就两个月,这要是还没启蒙的孩子,成日闷在家里,还不被闷坏了。有这么个玩乐区能让他们发泄多余的精力,吃睡也乖巧。
阙聿宸回来时,听说他们都在西厢房,且进去都有一个时辰了,看看天色暗下来了,就吩咐厨房开膳,这厢快步来到西厢房门口,边唤着“歌儿”,边推了进去。
女婿见岳母,少不了一番礼节,不过秦氏素来有些怕这个女婿,许是他一开始给人的印象比较冷漠,彼此客气了几句,就移步到了膳厅。
厨房在接到卫嫦下达的命令后,就开始忙碌,等上菜时,已经备出满满一桌佳肴了。
三个小的今儿也被带到膳厅用晚膳,高兴得像过年似的,整顿饭下来,叽叽喳喳个没停。一会儿“外祖母吃这个,一会儿“小舅吃那个”,可把秦氏乐坏了,连连称赞卫嫦教得好,这么小就会照顾人了。
卫嫦听了,心里小得意了一番,末了还不忘丢几个得瑟的眼神给阙聿宸,好似在说:“瞧见没有!我娘夸我儿子教得好呢!”
阙聿宸勾勾唇角,也不反驳,而是体贴地替她夹了几筷她爱吃的菜,这一幕落在秦氏眼里,更加觉得女婿的难得、女儿的幸福。
是夜,秦氏母子俩就宿在“畅夏堂”对面的“涵秋馆”,和乔老夫人做了邻居。晚膳后,卫嫦送他们过去时,顺道去“生冬阁”和乔老夫人打了个招呼。
乔老夫人和秦氏曾在一些公众场合见过,彼此也不陌生,倒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碰到,碍于时辰晚了,就没多聊,约好次日一道去找亲家母(阙老夫人)聊天。
安顿好秦氏母子俩,卫嫦回到“清宜园”,见阙聿宸已经洗漱好,靠在床头翻一本厚厚的古籍,安和的俊脸,在烛火的映照下,唯美得让她心动,遂靠过去,在他脸颊“砸吧”亲了一口,甜笑着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阙聿宸搁下手里的书籍,笑着将她抱到怀里,嗅嗅她清新的头发,一天没抱她,让他好生想念。
“你知道的了。”卫嫦丢了个“明知故问”的眼神给他,然后又笑开了:“娘说她压根没和爹商量,收拾好包袱,才和爹说了句:‘我去南域看女儿,恐怕要年前才回来,你自己当心’……哈哈哈,你说爹会不会被气到?其实,气到了才好呢,让他那么不把娘当回事!”
“你爹他,恐怕近期没那么多时间气这个。”阙聿宸想到赤鹰带来的消息,脸色微微沉了沉。
“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听出他话语里的凝重,卫嫦也不禁正色起来。
阙聿宸摇摇头,轻叹道:“据说金狼国太子被救走了,同时,金狼国已经出兵,目标正是北关。你爹身为兵部尚书,这个时候恰是最忙的时候。”
“什么?金狼国太子被救走了?不是说被关押在刑部天牢吗?这也能被救走?如果真是被金狼国救走的,不出兵攻打大同才怪!我上回就说了,真要拿金狼国太子当党质子,就给他质子的待遇嘛,关在天牢算什么!岂不是白给人入侵的把柄……”
“好了,你这么气做什么!”见妻子竟然为区区一个金狼国太子动怒,阙聿宸的脸色不免有些黑,捏捏她的脸颊,佯装不悦地道:“不是说不再提别个男人吗?竟然为他抱不平,还当着我的面,嗯?”
卫嫦一愣,继而失笑:“我哪里是在为个不相干的人抱不平?我只是觉得,赵睿康那丫的简直脑袋秀逗了,说是质子,竟然把人关押在天牢,这不是平白给人入侵的借口嘛。”
“那也不许!反正不许说别的男人,更不许对别的男人好。”阙聿宸自从得知她很吃自己这一套,就三不五时拿出来用,还别说,效果很是不错。
譬如眼下——
“好好好!不说不说,反正天高皇帝远的,不关我们的事。就是可怜了我老爹……唔——”话没说完,她就被他吻住了嘴,好不容易得以喘气,讨饶道:“好嘛!我不说了,老公,要不我们进魔珠泡个温泉吧……”
阙聿宸当然好,二话不说,抱着她,随她进了魔珠。
先是泡温泉,然后进度假小屋。
这个男人变坏了,知道她在魔珠里比在外面放得开后,每次欢爱都是在魔珠进行的,今日更甚,像要把连日来累积未发的欲望,一并在今夜宣泄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