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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疏?没有啊……呃,一开始或许会吧,不过一旦绣上几针,马上又会利索起来的呀!”
好吧,可能是她的女红不够过关,这才停搁了几个月,马上就忘得差不多了。只得捧着个肚兜慢慢适应。
“你不是说闲得无聊打发时间的吗?绣得慢不是正好?”听到她怨气深深的嘀咕,阙聿宸侧头看她。
“再慢也总得赶在孩子们蹦出来前完工吧?”不然她在忙什么?瞎忙吗?真是的!所以说,男人女人的脑回路永远都没法搁一个频道。
阙聿宸笑着安抚她:“完不成就完不成,总不会差他们穿的,娘来信说,府里的丫鬟们做了不少小衣鞋袜,已经派人送过来了。”
卫嫦丢他一记白眼,甩开他的手,气哼哼地道:“再不差穿的,我也想亲手完成一件。”
哼!知道他们阙家丫鬟多,不缺人做衣裳。可她这个娘的,想亲自给孩子们做件衣裳怎么了?还是件肚兜,最简单的肚兜!要是连这都完不成,她都觉得丢人。如果在现代,她肯定是逛商场采购,如今出门逛街的乐趣被剥夺,连缝件衣裳都这么难吗?!
阙聿宸见她突然发起脾气,错愕地愣在原地,等回过神,忙追上去,扶住她,好声好气地问:“怎么了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到夫人了?”
他心里那个担心,好不容易挨到五个月,可别闹点啥事出来。
“就是你!”卫嫦倏地转身,一手叉腰,一手往他胸前一戳。动作之快,吓得阙聿宸魂都没了。
“好好好,是我不对,先坐下来,乖!有什么坐下再说。”
他小心翼翼地扶住她,走到躺椅旁,在躺椅上垫好腰枕后,扶她躺下,嘴里仍旧一刻不停地哄着:“为夫的若是有哪里不对,你直接指出来无妨,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啊?”
卫嫦难得见他这副小心得就像她是玻璃一样的惶恐样,强忍住心底的爆笑,故意板着脸,一声不吭地躺下。
月芽收拾好庭院里的桌椅板凳,捧着针线笸箩跟在他们身后进来,见此情景,也吓傻了,一时不知怎么办,只得站在一旁等候差遣。
这时,厨房来送下午茶点了,月芽一听到呼唤,欣喜地窜了出去。
卫嫦自然没错漏她的表情,不禁好气又好笑。
这丫头!自己不过就是借题发挥几句,犯得着有如大敌当前一般惶恐吗?不过念在她是去给自己拿点心的份上,就不追究了。收回目光,迎上眼前人。
“嗯哼。”她清了清嗓子,没好气地瞪了某人一眼:“干嘛这么看着我?”
见她不像是在生气,阙聿宸才暗舒了口气,“方才……”他到现在都还没明白她在气什么。
“我就觉得自己和槿澜一比,简直是一无是处……”
太废了有木有?
掰着手指一数,琴棋书画、女红针黹,没一样在行。
唔,唯一能比的,怕就只有肚子了——她一胎怀俩,而槿澜只有一个。
“胡说!”他这才搞懂她原来是在自卑,啼笑皆非:“谁拿你俩在比了?你是你,槿澜是槿澜,”他微微一顿,继而弯腰附到她耳边说:“在我心里,你是唯一的,无人能及。”
这家伙……要不要这么煽情啊!搞得她都脸红耳热了。
阙聿宸说完,自己都有些脸红,不过还是凝望着她,想将自己的心意从眼神传递给她。
卫嫦挡不住他灼灼的视线,别开头,嘴唇微蠕,却不知该说什么,“你……”
“我什么?”
“干嘛突然说这种话啦!”都搞得她不好意思了。她佯装嗔怒地回头瞪了他一眼,马上又转开了视线。
见她这样,阙聿宸失笑地摇摇头,之前还张牙舞爪地想挠他呢,这会儿就缩回去了。说她有时候像个孩子会无理取闹吧,没一会儿工夫又马上恢复如常了,譬如眼下,月芽端着下午茶点刚跨入房门,她就主动从躺椅坐起了身,眨着晶晶亮的眸子问:“今儿什么点心?”
“乳酪蛋糕,红豆奶茶,水蜜桃。”月芽如实呈报。
宾果!卫嫦就差击掌高呼。
徐嬷嬷简直就是个神厨啊,昨儿才说想吃乳酪蛋糕,为此,还手舞足蹈地比划了半天,今儿就给她整出来了。不管味道如何,看上去至少和现代蛋糕房卖的一样。大爱啊!
阙聿宸好笑地点点她鼻尖:“有吃的就能开心成这样?”
“才不是!”她略微倾身,贴近他耳朵含羞带怯地说:“还不是因为你说了那句话。”让她的心情好得能飞起来。
“哪句?”
他挑眉,故作不知。
“阙-聿-宸!”她坐在躺椅上跺脚,气势显然不如站着有效。
被她恼羞成怒点到名的某人朗声大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