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青要仔细了解这家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能给人以口实,要是让人找着借口收拾,可就是砧板上的肉了。
“苗苗记得不,阿奶家几口人。”青青又在诱口供。
苗苗对此不感兴趣,只是有些疑问,阿娘的记性怎么这样不好?可是阿娘问,苗苗是要好好回答的:“阿娘怎么会忘了,阿奶一家有欺负人的伯阿娘,阿婶,小阿哥,小阿姐姐诶。”
苗苗很有耐心,把阿奶一家一个一个的名字说给青青,青青闻听就咂舌,古人真是能生养,穷的溜地养不起还一个劲儿地生,青青清静惯了,和这样一帮人生活在一起烦不死才怪。
算算人口不少,自己可不想和他们在一起生活,取了钱找里正开了户籍就走,自己不想做黑人,如果他们阻挠怎么办?
只有见机行事,什么也预料不好,自己又不是算命先生,走一步说一步,见招拆招儿。
牵着苗苗的手,二人漫步在河边,没走几步就听到人声嘈杂,喊声混乱中有一个老女人的刺耳尖叫声:“她跑!?我就不信她能跑出这个荒山!不听话!不听话就把她们娘俩都卖掉!”
一个女声高亢震动着山野回音:“阿婆,你要早有这样的决断,咱家早就发了财,一个寡妇和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好可惜的,卖了她给五弟娶个媳妇,还剩不少的钱呢,何必让五弟将就一个寡妇?”声音恶狠狠地传来,苗青青的心就是一颤。
又一个粗厚的女声响起来:“阿婆,卖了她们娘俩娶三个媳妇,还可以供你两个孙子读书,等你孙子中了状元,你就是邹府老太君,活到千八百岁的长寿,到时候就永远的享清福!”这个女人嘿嘿嘿地一阵谄笑。
又一个扯着个破锣嗓子的狠劲喊:“她不听话就打死她!”这个声音是咬牙切齿的。
尖嗓儿的老女人斥责道:“你们俩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一个人干活计顶咱们仨。你们两个没骨头的懒货,指望你们干活都得气死老娘,卖了她活计都得我一个人干,你们俩抽了筋散了架子的德行,比老母猪还会偎窝子,仗着娘家一窝狼跟我动心眼子,我老婆子惹不起躲得起。”声音含满了怒意与不屑。
“阿婆你说话亏良心,我们俩多能干,那个丧门星妨爷们儿的瘦得像个刀郎,她能干什么?除了吃就会哭,还拿她当一景了?”一个女人撇哧辣嘴说道,声音是极鄙夷的。
“嘚嘚嘚,就会耍嘴皮子,快把人找到,不管是卖还是给老五,不能这样平白丢了。”老女人训斥那两个女人,语气是急躁得很。
“她一定是和野男人私奔了,哪能容易找到!”破锣嗓子嘚咕着满嘴的讥笑。
“阿嫂说的有道理,你看看连个影子都没有,一定是跑远了,我们上哪儿找去?”语气笃定而不屑。
青青两个人就藏在河沿边的树棵子里,把她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这个家是不能待下去,又嫁小叔子又要被卖,嫁这家的人只有傻子,他娘嫂子都这样坏,怎么会有好日子过。
放低了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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