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女人的腰间,女人的眼睛狐媚似的弯着,手慢慢将搂在她腰间的手往下移,娇笑着贴近对方的胸口。
顾燎停在西装笔挺的顾铭启面前,唇角边是玩世不恭的痞笑:“哟,又换新口味了,这次玩的妞是火辣还是……”他的声音带着不受拘束的痞气,偏头看顾铭启旁边默不作声的女人。
他面前的这个女人身着得体的白色一字肩晚礼服,裙摆过膝露出笔直白皙的小腿,正低着头,对顾燎略带讽刺的话置若罔闻,摇晃酒杯的动作很优雅,至始至终未朝顾燎看上一眼,这让顾燎心里着实窝着一把火。
顾铭启已是中年,脸上原本明显的皱纹又因顾燎的话变的更深,声音加重是隐忍的怒意:“这位是……”顾铭启原本是想将身旁的沈潇念介绍给自家儿子,没成想话音未落,顾燎手中的红酒杯已然一倾。围拢过来的人掩唇惊呼,但眼睛里闪烁着探索与奇异的光芒,相互交头接耳。杯中红酒全落在沈潇念白色晚礼服上,红色的液体正顺着沈潇念匀称的锁骨往下落……
白色晚礼服上似被泼墨作画一般溅上点点红色斑驳,沈潇念摇晃的酒杯的动作一顿,这才抬头看向顾燎。顾燎原以为会看到一张浓妆艳抹的带着惊慌失措或是愤怒的脸,但他错了,他面前的沈潇念很淡定,甚至那张看不出化过妆的脸上还带着笑:“红酒用在泼人、可惜了。”声音带着绵柔的磁性,异常的好听。话是这样说,但她手中的酒杯还是一歪,将里面的红酒一滴不剩的倒在顾燎黑的发亮的军靴上。
而顾燎不动,任由沈潇念做完这一切,看她将酒杯轻巧的放在长桌上,随手拿过桌上备用的手巾擦拭颈脖处滑落的红酒,优雅中带着致命的性感。
沈潇念又说:“呀,真可惜。”口是心非眼也不眨。顾燎的脸色很难看,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让他觉得烦躁,他扯了扯领口,如果他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女人,如果他不是从来不对女人动手,那么沈潇念现在已经被送往抢救的路上。
“董事长,失陪。”沈潇念直接略过顾燎脸上的不悦,朝顾铭启微笑,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转身踏着尖细的高跟鞋朝里走,每一步皆是从容。
沈潇念在走出人群之前一直是笑着的,直到进入洗手间,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玻璃镜中看到一张冷漠的脸。
这是沈潇念在酒会上第一次毫无征兆的被人泼红酒。回敬对方红酒并不是出于愤怒,只是不愿认输低头而自然作出的反击。
沈潇念越想越觉得可笑,看着镜子里白色的晚礼服已经被红酒洒的不成样子,她的指尖划过胸前过于夺目的胸针,微微愣神:真是个笑话。
“沈总,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里面是刚换下侍者服的礼仪小姐,出于礼貌亦或是套近乎的心思,礼仪小姐还是向站在镜前的沈潇念开口询问。
沈潇念上下打量面前的员工,格式化的笑又爬上嘴角,她靠近对方的耳朵:“脱衣服。”红唇一挑实在性感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