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催眠师惯用的催眠手段而已。
她在我无意识的情况下,不动声色的对我进行了催眠。
我倒吸一口凉气,她为何要这么做?
冷静下来之后,我做出了一个初步的推测,不过,我并不能十分确定。
我重新躺回到床上。
仔细回忆催眠前后。我清楚的记得,催眠之前,韩可一直在跟我聊她的病患小刘,并且一直有意无意的拿着那颗石头坠子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至于催眠之后,或者说,我在她的催眠手段中睡着以后,做梦是做梦了,模糊不清。至于“见鬼”,那应该没有。
同时我想到,如果是正常的视频对话,那么韩可在屏幕那端见到我睡着,按理应该会想办法将我喊醒,哪怕是直接拨我电话。
可是,我手机里没有显示她的来电。
可见,在那一刻,我不过是她的实验对象而已。那么,她做这个催眠实验,到底想从中看到什么?
催眠师,当真惹不起!
我在暗夜里叹了口气,太困,不愿多想了。不如好好睡上一觉,等天亮了,再找她理论。
大约凌晨六点多的时候,我被噩梦惊醒。梦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正笑吟吟的拿了一只麻袋,往我头上套过来。
我一翻身坐起来,打开灯,房间里什么也没有。
我在梦里的视角,是在老头儿对面斜上方的半空里。梦里的我坐在电脑前面,而处在半空中的我,恰好看到了这整个过程,然后惊醒过来。
按照两个视角的分别,我感觉这应该就是一个梦。因为如果真的是在迷糊中“见鬼”的经历,我只会有一个视角。
我坐在床上喘息了半天,虽然只是一个梦,还是心惊胆战。或许因为那老头儿脸上的笑容太过诡异,又或许还有其它原因。
我头脑里有些混乱,整理不过来。
天渐渐亮了。
我再没有睡意,起来洗漱过,又出去吃了早餐。回来便被喊去开了个会,散会后又有事,到中午吃完午饭,我才想起应该跟韩可打个电话,兴师问罪了。
毕竟,她未经我同意,就擅自对我催眠,这是有违职业道德的。
何况,她那一通莫名其妙的话,还对我产生了不好的心理暗示,让我做了噩梦。
可是,我连着拨了几个电话,电话是通的,就是没人接。
我没多想,睡了个午觉,下午下班后再接着打,可还是没人接。
我开始有些着急,然后每隔半个小时,拨打一次电话,并且发了好几条短信过去,却始终没有回应。
这一次,我真的有些慌了。
我手里拿着手机,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忽然一个可怕的画面闪现在我眼前。
噩梦。
那是凌晨那场噩梦里的画面,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他笑吟吟的走过来,伸手一套,便将一只麻袋套在了一个脑袋之上。
可是那颗脑袋……
没错,我忽视了关于那颗脑袋的细节。
或者说,我在梦里根本就没好好看清楚那颗脑袋。那么,那颗脑袋到底是不是我的?
莫非,那老头儿用麻袋套住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如果真的不是我,那会是谁?
韩可?
我手一颤,手机差点滑落。
那么,韩可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她为何会出事?
尽管还有许多细节,我根本想不清楚,可是我不敢再耽搁,拿起手机给耗子打了个电话。
“韩可……”我紧张的说,“韩可可能出事了!”
耗子有些迷糊,“什么韩可出事了?她出什么事了?”
我说:“我现在来不及跟你解释。我也没办法赶过去,你现在过去看看吧,韩可的工作室……”
耗子还是不明白,他说:“刘宇,你先别急,你冷静一下。要不,我先给她打个电话。”
我说:“好,好,你先打电话。”
耗子挂了电话,我在心里默念:“最好是韩可擅自对我催眠之后,心里有困,不想面对我的质问,对我进行了来电限制,最好是这样。”
可是,几分钟之后,耗子回过电话来,“韩可没接我电话。”
我心里“咯噔”一下,最后一点侥幸心理也彻底消散。我说:“耗子,你先别问了,快去韩可的工作室看看。她的工作室在……”
话说一半,我才发现自己有多大意,竟然自始至终没问过,韩可得工作室到底在哪。
显然耗子听出了,他说:“没事,我给她单位打电话,这个很容易问到。”
我说:“对,对,你先给她单位打电话,问问她的工作室。”
耗子冷静的说:“我这离她也不近,我先给她单位电话,找几个平时跟她要好的同事,让她们先过去看看。”
我说:“果然还是你有办法。好,你就这么办吧。”
耗子说:“你先别着急,可能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好了,有事我通知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