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骨的事情以后,我开始利用闲暇时间,试着整理这些年来发生在我身边的各种诡异事件。
不过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发现自己总是小病不断。
我在网上发了个帖,有朋友回帖说涉及鬼灵的文字,尤其有真实事件掺杂的,生点小病是很正常的事,并说许多真正的灵异写手,身上也会发生许多不可思议的现象。
于是我开始有一种想法,或许这世界本身有许多玄妙,只是我们尚未发掘出她最深处的本质,所以才会在偶尔的灵异事件里表现得大惊小怪。仔细想想,人类历史才多少年,世界的真相,存在的真相,还有多少是我们未能探知,甚至有许多或是我们永远无法企及的……
代苑将那张照片清晰处理过的版本发给我看。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当时出现在照片里的人影,应该就是招魂法器在见到躺在床上的我之后,变为了我的模样。
可是这图片经代苑请人清晰化以后,我们发现当时的窗台上,其实另有一个黑影。那黑影虽然即使在清晰化以后,还是显得很模糊,不过我们隐约可见一个轮廓。
它看起来像个野猫的体型,但头极大,整个蜷缩在窗台上,像极了传说中的大头婴。
可是当时代苑脖子上的招魂法器还在,如果窗台边上的东西就是大头婴,那么图片里那个人影又是谁?
看起来,那天在病房里,确实另有其人。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莫非,招魂法器已经落在了他的手里?
有一天在耗子家里吃饭,我将那张照片拿给他看。他好奇的说:“这个人,怎么看怎么像你啊。”
我说:“不会,当时我确实躺在床上,而且……”我话没说完,耗子将已传上电脑的图片打出一个圈,我惊讶的发现,就在他打出的那个圈内,那个黑影的手背上,竟然还可以看出有类似拔掉针头以后,粘贴着的一块胶带,而我当时输液的,也确实就是那只手。
我彻底懵了。过了半天,才试探着问道:“莫非,这竟然是我的灵魂?”
耗子沉吟道:“当时不止招魂法器近在咫尺,何况还有大头婴也在附近,你当时又正当生病体虚,他们若要招出你的魂魄,应该轻而易举。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我心惊胆寒的问。
耗子说:“只不过他们招出的你的灵魂,为何手上还跟你身体一样粘贴有打过针以后的胶带,这有点不可思议。”
听耗子这么一说,我紧悬的一颗心落了下来。要知道,如果那黑影真是我灵魂,那招魂法器的去向,我可就没法交待了。
不过这样一来,这黑影到底是谁,又说不清楚了。莫非,这就是那天同在住院的另外一名病号。可是,这病号为何要煞费苦心的来偷代苑的招魂法器呢?
不过,耗子很快给出了另外一种可能,“或许,人影并非招魂法器招来的灵魂,而是在大头婴的魔力之下略显身形的一个鬼魂。只不过它在显形的时候,模仿了当时躺在床上的你,又或者粘贴着胶布的模样,正是他生前最后的状貌,所以竟至变为了鬼魂,依然还是那副模样。”
我听着倒也蛮有几分道理,可是,这鬼魂到底会是什么人?他窃取招魂法器又何意图?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问道:“莫非,鬼魂的成形,是因为大头婴的魔力,可是一旦成形之后,作为鬼魂的他,又被招魂法器招了过去,所以他当时俯身于代苑身前,并非是要窃取招魂法器,而是被法器所控制,俯首听命的意思?”
耗子迷惑的看着我,“莫非你的意思是,招魂法器的失踪,确实不是被窃取,而是他自己主动选择了离开?”
耗子此话一出,我立即想到了当初吕老巫师说的一番话。他说招魂法器要走,那一定是自己选择离开。
可这一切毕竟只是我们的猜测,没有见到招魂法器,我们就无法断言,他到底有没有落入他人之手?
那天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手机上有个未接来电,人在路上没听到。电话是苏景打来的,我回过去,又是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他听上去依然很不耐烦,甚至很愤怒。我敷衍了几句,只好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我到苏景办公室找她。她人没在,却有一个身穿校服高中生模样的男孩在她桌前写作业。
有人告诉我,这是苏景的弟弟,听苏景叫他小轩。我走进去,跟那孩子打了个招呼。
他抬起头来对我灿然一笑。
我问:“小轩,对吧?你姐呢?”
他怔了一怔,摇摇头,“不清楚,我也正等她呢。”
我说:“好吧,等她来了,你让她给我个电话,我打她电话老打不通……”说到这里,我好奇的问道,“对了,你是住校,还是跟你姐姐、姐夫住一块呢?”
小轩笑了,“我高三了,住校呢。不过,我好像没什么姐夫啊,我姐就自已一个人住呢。”
“哦!”我心里有些吃惊,不过对这小孩我不好多讲,只交待他,等她姐姐回来了,让她一定联系我,我有要事找她。
下班前苏景给我电话,我故意说在忙,并约她晚上九点钟见面,说有要紧事。
苏景在电话里跟我说,其实她前一天找我只是想让我劝劝代苑,感觉她始终对之前的事情不能释怀,好像一直还在找什么东西。
我明白代苑在找的一定就是那只招魂法器,但既然代苑本人都不跟她讲,我也就没对她提。不过我说我还有别的重要事情,需要当面跟她谈。
她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答应了出来见我。
不到九点钟,我已经到达约定地点等待苏景。她很准时,只是一脸的迷惑,问我究竟还有什么事。
我没跟她绕弯子,直接说我晚上没法找她,因为每次替她接电话的都是一个陌生男人,而那个人好像从来都不会替我转达电话里的意思。
苏景脸色微变,说怎么会有男人替她接电话,她根本就是一个人在生活。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有些不高兴,仿佛我是在故意打探她生活的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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