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的,我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耗子刚一走进韩可之门,立即用**单将她整个卷起来,抱了夺门而出。鬼灵们似乎并未反应过来,只是很呆滞的站在院子中央看着。
耗子奔到我面前时,怔了一怔,脱口问道:“你干嘛?”
我说:“我动不了了。”话刚出口,才发现自己已经能说话了。
耗子飞起一脚,朝我屁股上踢了一下,因这外力,我总算从那阵梦魇般的力量中解脱了出来。
耗子说:“快走。”
我问:“去哪啊?”
他说:“总之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可是刚走了没几步,耗子忽然站住了,同时回头往院子里望去。
我不明就里,也跟着望过去。
群鬼依然站着不动,洞房里却发出一阵极炫目的白光。光里可见那张婚**上,赫然躺了一个人,正是韩可。
我大吃一惊,本能的回过头来,却见耗子手里的韩可也依然还在。我茫然问道:“这……谁是真正的韩可啊?”转念又想,“如果真是魔灵作祟,那肯定是把真的留在了里面。”不管怎样,先去把那个也抱出来再说。
想着又奔回院子,不理**单,直接把只穿了一件白色睡袍的韩可抱了出来。
可耗子还是站着不动,眼睛还是盯着洞房不放。我转头一看,那婚**上又有了一个韩可。
我忽然想起董仕老师说的“魔由心生”,暗道:“莫非,我和耗子闯进洞房,满心想的只是韩可,竟然使得魔灵一再现身为韩可的实像?”
好吧,我将手里的韩可放到地上,再次冲进屋子里去。这一次我尽量什么也不想,或者说,我以为我什么都没在想,结果冲进洞房时,我发现婚**上一个紧挨着一个,躺满了韩可。
除此之外,婚**边,墙角里,梳妆台旁,窗台上,或站或坐,满是身穿白色睡袍,耷拉着眼皮,仿佛处于昏迷状态中的韩可。
我着急了,大声喊道:“小韩,你到底是谁?”
只是谁也没理我,她们每张脸都在扭曲,仿佛每个人其实都是韩可的一个化身。
我回头去看耗子,却见他已将手中的韩可抱着,送回了洞房,并重新放在了婚**上的一个角落里。随后,又走出去抱另外一个。
我跟着他走出房间,在院子里掏出手机拨打110。
可是电话拨出去,却只是一片“嘁嘁喳喳”的电磁干扰之声,根本无法接通。
我转身便往旁边邻居家里跑。
可是门敲半天没动静,索性便搬起大石头砸开了锁走进屋子里去。
屋里的人都在睡觉,只是每个人脸上神情都非常怪异,仿佛也在梦靥,有的甚至还在拼命的挣扎,可任你怎么摇,他都醒不过来。
我顺手拿了桌上一部手机拨打电话,还是无济于事。
任何电话都拨打不出去。
我再接着往外找,结果发现没走几步,我又回到了董家小院外面那条石子路上。这样连续跑了几趟,还是如此。
我懂了,又是“鬼打墙”。
这下我彻底没辙了。
耗子已经从洞房里退了出来,避开群鬼,站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掏出白天韩可塞给他的烟,半抽半燃着,神情绝望。
我看到此时洞房里的婚**上,又只躺了一个韩可。她仿佛依然处于昏迷状态,一动不动。
但我清楚,只要我们再走进去,里面必定又是韩可重重。
我走过去,站在耗子身旁,“怎么办?救不了她了,而且我们也被困在一个迷局里,出不去了。”
耗子没理我,仍在抽烟。印象里,他好像是不抽烟的。可那一刻,他却一根接一根的点着,有时抽到一半,就夹在手指里任其燃烧;或者将其放在一旁,接着点燃下一根。
此时已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院子里的鬼影在黑夜里徘徊的身形显得极淡,几乎看不出它们的存在。
可那阵喧嚣之声却依然在院子里涌动不已,甚至愈演愈烈。
我仿佛听到各种哭喊叫骂之声交织混杂,不绝于耳。有夫妻吵架,女人为此哭喊自杀,而后男人跪在女人遗体前嚎啕大哭的声响。
有孩子嬉闹溺毙,全村人忙于打救,然后整个村子颂唱灵歌,哀送亡灵的声响。
有子女儿媳责打辱骂,老人逃无可逃,在家暴中发出绝望压抑的痛哭哀号。
有男人不堪病痛折磨,他人嘲笑,在病**上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喊。
有在新欢阴测测的笑声里切腕自尽,却哭到昏天黑地、肝肠寸断的女人的叫喊。
甚至隐约的,可听到有人的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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