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抵达王府,人刚进门,迎面就冲来个人,不由分说朝褚卫面门打去。
褚卫抬起扇面挡住,带着他拳头回转一圈,卸下力道,往前一振,褚旭被震得后退好几步,撞上后面赶来的褚勉。
褚卫旋身一甩,折扇合起,潇洒利落。
简直惊艳。
若非怕某人骄傲,金安宁都要鼓掌欢呼。
褚勉上前,咄咄逼人质问:“褚卫,你做了败坏家门的事,居然还有脸回来!”
褚卫错步挡在金安宁面前,懒洋洋掀眼:“你说反了吧,下毒谋杀的可是你那伪善的母亲,爷一个受害者,有什么不敢回来的?”
褚勉朝皇宫方向拱了拱手:“陛下明察秋毫,为我母亲平冤,你少在这里随便攀咬人。”
褚旭附和:“没错,把家丑拿到陛下面前丢人,褚卫,你真是个人才。”
褚卫扯唇不屑:“谁是蛇蝎,我们心里清楚,没必要在这里自欺欺人。”
褚旭怒气冲冲撸袖子:“褚卫,你当真以为我打不过你?”
褚卫嗤了声,轻蔑扬眉:“那就一起上吧。”
一刻钟后。
镇南王和镇南王妃得知几人打架,匆忙赶来,只见两个宝贝儿子外加七八个侍卫都躺在地上哀嚎。
镇南王气急:“你这逆子,在外面闹不够,回来还要闹得家犬不宁,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收手?”
褚卫眸露讥讽。
金安宁从他身后站出来,挑眉嗤笑:“王爷,你是不是年纪大了,分不清黑白曲直了?若没有王妃下毒谋害在先,怎么会有后面这一串事情?”
镇南王嘴硬:“陛下亲自断案,还了王妃清白,你们怎么还咬着不放?”
金安宁啧啧道:“王爷,您若是承认你就是偏心,蒙眼不看真相,我还敬你是个深情汉子,而不是像个白莲花,黑的都要说成白的,还自诩出淤泥而不染,”她看向镇南王妃,“你们夫妻俩,白莲和绿茶,堪称绝配。”
这番话说得两人老脸都臊了。
镇南王瞪着褚卫,换了个轨道指责:“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事,关起门解决便是,你偏要闹到满城风雨,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本王的马?”
褚卫答:“昏聩贪色,也没骂错。”
镇南王一噎:“你……”
褚卫扯唇:“爷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装聋作哑,不愿查明真相。”
镇南王被说中心声,脸阴沉沉。
褚卫压着最后一丝耐心道:“你曾是三军统帅,纵观全局,心细如发,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只要有心,不会看不破这局,可你怎么做的,像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局外人,冷漠旁观他人残害自己的骨肉,沉默就是纵容,如果你要沉默,就沉默到底,而非在我反抗时,站出来做看似公正的调停者。”
他定定看着面前的人,熟悉的面容,却觉得陌生。
他一字一句道:“褚雄,你曾经是我的英雄,如今,你比狗熊都不如,狗熊尚且都能护子,你比臭虫,还令人恶心。”
这番话震耳欲聋,镇南王心底最丑陋的一面被掀起来,在太阳底下,无所遁形。
他神色有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