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医生来说一样,那是避而不及的:“你去下东区干什么?我以为你是在国内消失的。”
“我确实是在国内被人弄出来的。对方是谁我还没有查清楚。但是没要我的命,把我弄到下东区也算是结果不错,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他呢。”
“嗯,能在下东区活下来,那是很难的。”乔治也知道下东区是什么地方。
“所以我现在还不能回来……起码在事情搞清楚之前。”杨宗保现在想弄清楚李亚力到底是什么身份:“况且我在下东区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什么事情比你现在的安危更重要?你不会又是见到什么比较可怜的事要插手了吧?”
果然不愧是自己的死党,自己心里想什么一点就透。杨宗保也没打算隐瞒了:“你不知道下东区是个什么地方。你不能相信就在一个城市里有着年代相差50年的地方。下东区里疾病泛滥,生存条件可以说是比有些第三世界国家还要差,所以……”
“所以你想凭你一己之力改变现实?”乔治提高了声调:“你赶快从那个危险的地方撤出来。”
“乔治你知道不可能的。”杨宗保叹了口气。
乔治沉默了,他知道怎么劝说杨宗保都是不可能改变他的主意的。从认识杨宗保那天开始改变的只有自己,从来不是杨宗保:“你今天来是做什么的?我不相信你会没事。”
“嗯,在骨外有个叫孟特妮的女孩子,我在想办法保住她的腿。”杨宗保实话实说。
“难,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天那个女孩子将被截肢。”作为代院长的乔治牢记每天有什么手术是基本:“你用什么保住?”
“死骨移植。”杨宗保慢慢的说。
“太冒险了。”乔治不赞同:“以后复发的几率很高。再说死骨移植不是常规手术,技术还没有成熟。我不赞成。”
“必须得做。”杨宗保突然赤、条条从浴缸里站起来。刚才在浴缸了泡了那么久,全身已经放松了。
“你要让我瞎眼睛吗?”乔治一个躲闪不及,全部看到了眼里,从手边抓起一套洗手衣扔给杨宗保。
杨宗保笑嘻嘻的接过去穿上:“一定要做的。”
“好吧,你总有自己的理由。但是死骨的话……”乔治有些犹豫。
“找器械商要。”杨宗保不负责任的说,穿好衣服就准备去说服孟特妮。
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砸东西的声音和吼叫:“我不截肢,我要自己的腿……”
杨宗保听到了,心里就有了几分把握,推门进去。
啪……
一个水杯砸在杨宗保的额头上。
“对不起哈。”
病房的战争终于暂时停止了。一个头发里掺杂着白发的中年女人连连对杨宗保说对不起。一个黑色卷发的女孩子坐在病床上把脸歪向一边非常不高兴。
“呃,对不起哈,我女儿因为要做手术了,所以脾气不好。”中年妇女给自己女儿打圆场。
“我不做,哼。”
女孩子根本不理会自己母亲的好意,一脸的倨傲。
“孟特妮,你够了。”妇女终于发火了。妇女发火之后,女孩子不做声了,马上滑到被子里,蒙住头。
女人看到自己女儿这么不可理喻只能对杨宗保道歉:“请您不要怪她,但是她在学校是拉拉队员,所以如果没有了腿……”后面的话女人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了。”杨宗保表示理解,尽管自己额头隐隐作痛:“我来是为你们提供一种新的手术方案,可以保住腿,但是风险很高……”
“我愿意……”
还没等杨宗保说完,女孩子就立刻从被子里钻出来了。
杨宗保哑然,女孩子有着混血的美丽,鼻子有些大,有些像鹏爷:“但是话要说清楚,很危险。如果你的肿瘤再次复发将会很危险明白吗?”杨宗保觉得自己有义务把情况说得更加明白一点:“这取决于你的意愿。”
“会很危险吗?”妇女突然问。
“要随时检查。以便掌握情况。”杨宗保照实说:“后期的费用会很大,毕竟有的时候需要每月全面检查一次。”
“钱不是问题。”妇女果断的说:“以前为什么你们不推荐这种手术方案?”
“因为我们要植入你女儿体内的是死人的骨头。当然不用担心,是经过处理的。伤口的愈合什么的都是未知数,所以你们要想好。但是这是你能够回到拉拉队的唯一的希望。”杨宗保把选择权交给那对母女。
“妈,我要做。”孟特妮像是抓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们准备放手一搏。
“这个,我要想想……”妇女犹豫不决:“会不会有后遗症?”
“我不知道。”任何的手术,哪怕只是个清创手术都存在着意外,所以没有哪一个医生可以完全保证不发生一点点意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