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问。习武之人对于别人周身气势的改变很是敏锐,刚才有一瞬间梅叔杀气四溢,这点没能逃过总管的感觉。
“或许以后我们会为今天的事情后悔。”梅叔看着杨宗保消失的方向一背的冷汗。无关于双方的背景地位,无关于双方武力上的悬殊,就像所有人都不愿意面对疯子一样。杨宗保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但是没想到骨子里如此的疯狂。杨宗保那一刻展露给自己的是冷漠和疯狂矛盾的组合体。但是为什么会让自己看到呢?毫无遮掩,毫无阻拦,赤裸裸的表现在自己的面前。那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终于不装了,意味着正式的宣战?
杨宗保没有管自己那一眼神给予梅叔诸多的含义,甚至有些意思杨宗保也不知道自己有。因为身体的疼痛已经无法压制了,肺部伤到了,所以才会吐血泡沫。
“有车没?”杨宗保突然对扶着自己的梅温馨说。
“有……”梅温馨愣了一下,但是还是如实回答了。
“送我去个地方。”
“哪里?”
“余铁男爷爷的家。”杨宗保说完就昏了过去。
梅温馨一咬牙,一瘦弱的身躯背起了杨宗保……
杨宗保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贴着80年代画报的屋顶,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正确的地方,加上肺部确实舒服了很多,不像是昏迷前那么和火烧一样。
“你醒了?”余铁男端着一盆水进屋来。
“中医是个好东西啊啊。”杨宗保答非所问。
“你是怕我问你为什么弄成这样?放心,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问。就是你昏迷的时候,梅温馨突然打我电话,让我救命,我一想你小子又惹事了。送来的时候那叫一个惨啊。如果不是我爷爷,你估计早就上路了。”余铁男很自然的揭开杨宗保的衣服,用盘里的药水给杨宗保擦着胸部。
药水一上身,杨宗保就觉得一股透彻的清凉之感,顿时舒服的呻吟出来:“你爷爷这药水配得立竿见影啊。”
“你少说几句话,我爷爷说你的肺碎成了几片了,这如果是拉到医院,就得给你切了。好在我爷爷那可是妙手回春,好歹现在控制住了,暂时不用切。”余铁男白了杨宗保一眼。
“你也就吹吧。”杨宗保嘴上这样说,但是还是乖乖躺着不动。
“他可没吹。”余家老爷子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坐到了杨宗保的旁边说:“你小子惹了谁了?这下手可真不轻。你进来的时候出气可比进气多。”
“这我相信。嘿嘿这不是找您来了吗?”杨宗保陪着笑。现在很舒服,起码比刚才那要死不活的状态要好受的多。所以才能多说几句话。
“油嘴滑舌的,也不知道你当初那稳重劲去哪里了?”余老爷子表面批评,实际上还是蛮受用的。
“我说的是事实。”杨宗保知道余老爷子是开玩笑,所以人也随便。
“说正经的,你这伤要躺在床上一月有余,谁出手这么重啊?”
“一些家务事。”杨宗保随口说。
“看来你的家务事可不小啊。”余老爷子也不是省油的灯,直觉杨宗保所说的话中藏这些什么。
“还好。”
“你好好休息。”余老爷子见杨宗保不愿意说,也不打算刨根问底:“门口有好些蟑螂,你不和我说清楚,我也阻挡不了。罢了罢了,你不说就算了。”
余老爷子说完就含着他的茶壶,一溜走出了房间。这个屋一共就两间房,另外一间还是自己宝贝蛇住的,今晚看来就只得住外面的木制门廊了。刚才说外面小猫三两只自己不能对付那是谦虚,如果来真的,这一家子全是蛇,剧毒的也有,搞定几个人不成问题。
“我爷爷生气了。”余铁男面无表情的说。
“嗯,我错了,告诉余家老爷子,改日一定说清楚。”杨宗保只能十分的抱歉。
“知道了,杨宗保我怎么感觉你身上很多秘密呢?”余铁男在端着药盆子出门前说了一句。
“……”
杨宗保无言以对,只能保持沉默。
突然味道一股香风,梅温馨靠在了杨宗保的床边。
“你看到了,我他、妈的就是个屁,如果你学不会保护自己,下场比我还惨。”杨宗保自嘲,牵动了胸口的伤,引起了咳嗽。
“小心点,我知道。”梅温馨轻轻帮杨宗保顺了顺气,温温柔柔的开口说:“你帮了我,我记得的。”
“不用记得,记得保护自己。这世界上没有谁值得你放弃自己的。”
杨宗保说完隆重的睡意袭来,刚才余铁男出门前给他为了药,估计是招瞌睡的。
“你值得。”梅温馨一脸痴迷的看着杨宗保,这个男人在最危急的时候救了自己。自己确如同那个黑枝所说的,是个破鞋,但是杨宗保没有嫌弃,依旧收留了自己,虽然不知道是以什么名义收留的。总归是给自己提供了挡风避雨的屋子。现在那个禽兽继父,见到自己还得哈腰弯背,这一切都得归功于眼前的清秀男子。所以就算眼前的这个男人处境再艰难,只要他不让自己走,那么自己就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别看再看,他的脸上就要被盯出洞了。”
余铁男靠着门框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