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没了娘亲疼爱,可对于工作和制药,是十分严肃的,即便是亲外甥,也断不许他在药堂里放肆。孙掌柜瞪了丁临河一眼,斥道:“不想学就滚出去!药堂不是耍脾气的地方!”
丁临河见孙掌柜动了怒,不得已低下了头,气哼哼的放下了手,又瞪了锦卿一眼。
锦卿也颇为头痛,丁临河的年纪,搁现代也就是个初中生,脾气暴躁又叛逆,以后怎么和平相处,成了问题了。
下午在祁昌堂后院的药房,锦卿在孙掌柜的带领下,和丁临河一起把常用的药材给认了一遍,末了,孙掌柜问道:“锦卿,你可都记住了?”
锦卿脸上一红,诚实的说道:“只记住了不到三分之一。”
丁临河嗤笑道:“我还当是哪里的神童!”
孙掌柜摸摸下巴,点头道:“你第一次来学辨识药材,这样已经不错了,辨识药材也是大夫要掌握的一项手艺,明日继续吧。”
锦卿瞧着丁临河盛气凌人、眼高于顶的样子,后知后觉的想到孙掌柜跟她说过这孩子天赋不错,很聪明,看来他第一次学辨识药材时结果不错了。
跟着孙掌柜从药堂出来,就没锦卿什么事了,祁昌堂外的路上,徐斌坐在平板车上,等着锦卿。
锦卿瞧见徐斌在门外等他,同孙掌柜告了别,慌忙往外跑,丁临河斜靠在门框上,酸溜溜的说道:“慢点,别摔着天资聪颖的顾大大夫了!”
徐斌听到了丁临河那酸不溜秋的话语,皱着眉头问锦卿道:“这人是谁?”若是敢欺负锦卿,他可不能坐视不理的。
在锦卿眼里,丁临河就是一个缺乏母爱、性格差劲的小屁孩,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只随口说道:“就是一个二货。”
徐斌见锦卿答的不在意,料想锦卿这个性子,要真被人欺负了也不会忍气吞声。
等徐斌带着锦卿到家,天已经擦黑了。天气渐渐转凉,白天也越来越短了。
锦卿从板车上跳下来,就看到徐斌没跟着自己进家门,而是转头去了别处,锦卿不由纳闷道:“徐叔,马上要吃饭了,你去哪?”
徐斌含含糊糊的说道:“我回家一趟,家里忘了锁门了。”
锦卿“哦”了一声,转身却想起徐斌家里就一张破木板床,连张像样的房门都没有,哪里来的锁啊?再想叫住徐斌时,徐斌人已经走远了。
等了小半个时辰,徐斌还没回来。刘嬷嬷做好了饭都热了第二遍了,锦知一天没见姐姐了,拉着姐姐好奇的不得了,一个劲的问城里的事。
锦卿一边哄着弟弟,一边心里焦虑,徐斌到底干什么去了,也不同自己说。
就在锦卿心里暗暗担忧的时候,徐斌回来了,刘嬷嬷眼含责怪的盯了徐斌一眼,徐斌嘿嘿笑着却没说什么,满脸的大胡子随着他的笑声一抖一抖的。
锦知瞧着有趣,便要伸手去拽徐斌的胡子玩,锦卿“啪”的拍下了锦知不安分的小手,斥道:“越来越上样子了,看你现在皮的,三天不打都要上房揭瓦了!”
锦知撇撇嘴,坐到了徐斌的腿上不理锦卿了。
吃饭的时候,徐斌才缓缓说了出来,“我刚去李福财家里了,昨日从县城里回来,就没见他,料想他怕我去揍他,不敢回家。刚去他家碰了运气,果然在家。”
锦卿听的满脸黑线,怪不得去了这么久,估计那李福财今后十来天是没法见人了。
第二天锦卿刚踏入祁昌堂,天色才微微发亮,就被丁临河瞪着眼堵在了祁昌堂门口,叉腰问道:“二货是什么意思?”
锦卿莫名其妙,一大早发什么神经病啊!
见锦卿一脸迷茫,丁临河脸色通红,大声嚷道:“你昨天跟你爹说我是个二货,是什么意思?”
锦卿顿时明白了,笑的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丁临河脸红的要滴出血来,恨恨的看着锦卿,他就知道,顾锦卿这死丫头绝不会说他好话的!
锦卿见他真生气了,赶紧憋住了笑,站起身来一脸认真的解释道:“我是在夸你呢,意思说你勤劳上进,一个人能干两个人的活!”
丁临河万分怀疑,这丫头对自己爱理不理的,会夸他?
“我自然是勤劳上进,不过你也不错,也算个二货。”丁临河谨慎起见,说道。
锦卿顿时就被一口气呛到了,咳了半天,丁临河得意的转身走了,他就知道,顾锦卿哪会好心的夸奖他。
锦卿看着丁临河的背影,跟个骄傲的小公鸡一样,不由得跳脚哼道:“你才二货!你全家都二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