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军们压了上去。
那位如夫人冷笑道:“不要怕,他们不敢真伤我们……”话音未落,肩上早着了一棍子,不禁惨呼起来:“你,你竟敢打本小姐!”
其它寻事的人拖着她向旁边巷子急退。不多时公主府门口清爽一片,稍远处的街巷中却是聚起了大批人流,积极的加入看好戏的行列。
卫晓晓根本不顾旁人的目光,面无表情的一提缰,纵马入府。
众侍卫鱼贯而入。朱漆的大门在众多八卦者意犹未尽的目光中,砰然关闭。
远处小楼上的黑衣人微微一怔,收起了手上的针筒,眼中泛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她居然连敷衍一下这帮“聂府女眷”都不肯,倒教他的计划难以实现了。
再望向公主府门前,那位如夫人已再次冲了过去,用力捶打着已经关闭的大门:“公主就了不起啊?公主就可以强占人夫啊?你出来跟我说清楚!”
黑衣人眼中露出遗憾的神色。
公主既然已经进了府,她再闹,对他的计划也没有半分帮助了。就算她能闹得府内的人开门迎她进去,但是以公主的身份也绝不可能迎到大门口,所以他今天已经没有了机会。
想了想,他悄然的从小楼窗边消失了。
而公主府门口,仍然很热闹。好事者们站在远处指指戳戳,如夫人在砸门,其它娘子军们有帮砸门的,有帮叫骂的,有在旁边劝慰的,乱得不成个样子。
随后赶回来的安宁和曲颂看到的,正是这么一幅让人啼笑皆非的场景。
“放肆!公主府是什么地方,可是由得你们胡来的么?”安宁上前两步,怒声喝道。
那如夫人双眸一冷,道:“你就是给我们家爷出了不少坏主意的那条阉狗么?不干净的东西,也配跟我说话!”
“咦,这不是秋家大小姐吗?我倒不知道小聂什么时候娶了你了呢,居然就称起‘我们家爷’来了,有趣,有趣。”曲颂懒洋洋的走上前来,站在安宁身边讽刺道。
那如夫人秋素容看了曲颂一怔:“你……你这小魔女……”
“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会这般不要脸,明明还没出阁却要冒充聂定屋里人的问题呢?”曲颂好整以睱的提醒她。
“我……我跟表哥本就是过了明路、大老爷、夫人和姨娘都亲口允婚的,我当然是表哥的人。”秋素容一挺胸,努力要表现出两分气势。
“这还没嫁过去呢,就在外头惹事生非了。啧啧啧,不得了,”曲颂绕着她转了一圈,有趣的说,“我要去问问聂叔叔,现在聂家讨妾的规矩怎么竟这么松了,要讨一个无德亦无色的丑女。”
“你!”秋素容想发飙,可是以前在聂府时跟她几度照面都吃足苦头,又知她在聂家地位十分超然,一时不知是该哑忍还是该出口怒斥,反将自己窘住了。
“是谁教你到公主府来闹的?”曲颂很感兴趣的问她,“而且你还能知道公主今天回府,不容易啊。说吧,谁唆使你的?你坦白的话,我就不去跟聂叔叔告状去。”
“你……”
“不说?”曲颂拨转马头,“我问聂叔叔去。”
秋素容马上屈服了:“别,我说我说。是……是彩纹。”
“彩纹?”曲颂瞪大了眼睛。“公主府的逃奴彩纹?”
秋素容心虚的低头:“是……”
“这位小姐,你莫非不知道收容他人的逃奴,按深明律,主人当负窝藏逃奴、知情不举等罪么?”安宁冷然道。
秋素容把头垂得更低了。
这些她都知道。可是当初彩纹来投奔她时所说的话对她实在太有吸引力。彩纹当时说:“秋小姐,殿下早就知道了你这个人,也知道你想嫁给小侯爷作妾。知已知彼您知道么?殿下的为人心性,只有我最清楚。你若是想平平安安的嫁过去,或是想嫁过去后不受殿下欺压,便一定要留下我。”
那时聂定还跟公主缔有婚约在身,她一直为这事烦恼不已。所以,她留下了彩纹。
今天来闹这场事,也是彩纹的授意。
可是怎么就偏偏碰上了在聂家身份超然的曲颂?她们曲家可不是聂家的附庸家族,据说跟聂家是合作的关系。曲颂整人的手段又狠,她对其它人可以凶可以发小姐脾气,在曲颂面前,她不敢……
好想回去打彩纹一顿。都是她出的馊主意叫她来闹什么公主府!
安宁没理会秋素容的自怨自艾,冷然道:“这位小姐,彩纹是公主府逃奴,她现在在哪里?我公主府要把她擒回来!”
秋素容自见到曲颂后便声势大减,这时安宁一板脸,她更是完全被吓住了,嚅嗫着说了一个地址。安宁再不多话,叫开府门,马上传了一拨侍卫家丁前去缉人。
曲颂似笑非笑的望着秋素容:“嗯,表小姐,你看你是不是跟我进公主府坐坐,说说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闹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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