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也不见了!怎么办怎么办?”
“小颂,别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桑维和桑妮都失踪了。
确切的说似乎也不能算失踪,因为他们消失的时间还没超过二十四小时。但是曲颂已经超过六个时辰没有看到桑维和桑妮了。
训练营位于荒野,出于对学生安全的考虑,会随时清点学生和教师的人数,曲颂正好负责这件事。当她发现桑维与桑妮一起失踪的情形后,她开始焦急。
然后她发现桑维和桑妮没有留下任何口讯或是字条之类的告之去向,她更着急了。
她先是自己四下寻找,在没有找到桑维的情况下,曲颂开始发动学生们也来搜寻桑维。但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换而言之,桑维和桑妮一起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消失,也不象被人胁迫。因为以桑维和桑妮现在的修为,要想一点动静没有的带走他们,基本上是件不可能发生的事。
卫晓晓本来就心乱如麻,这时听了曲颂的诉说更是茫然无语。
难道是桑维和桑妮自己离开的?可是,动机呢?
不明白。卫晓晓越来越发现,自己对别人的了解有多么的无知。
谁知道他们心中是怎么想的?一想到这里,再联想到自己被他们联合起来骗,她的心就悲凉起来。
“你确定不是有敌人或是野兽之类的对他们造成威胁导致他们失踪?”她问曲颂。
曲颂肯定的点了点头:“小妮房间里和附近完全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我问过学生们,没有谁听到有异样的响动。”
“那也许是他们有什么事所以离开了吧。”卫晓晓涩然的说,“比如练功练到了瓶颈需要闭关。”
曲颂眼前一亮:“对哦。可是他们为什么连招呼也不打一声?”
卫晓晓讽刺的笑了笑。没有留书,没有口讯,无非是觉得对方不够重要,没有必要通知。
曲颂还觉得她的分析有理,她不过是联想到桑维当初离开时的借口而已。
“他们愿意走就走吧。”她心灰意冷的说。
这时,训练营那边又响起一片喧嚣声,是安宁带着人赶至了。
不想跟安宁对话,卫晓晓沉默的拉过马,跳上去,准备回公主府。
“晓晓,你怎么了?”曲颂不明所以的问。
“累了,回去休息。”她给了曲颂一朵勉强的笑容,策马从安宁身边掠过,复向深明城行去。
安宁的脸色变得苍白,沉默的挥了挥手,跟随他一起来的侍卫从人们迅速拨马转身,追着卫晓晓去了。
曲颂不明所以的望着那离开的一堆人,又看了看神色古怪的安宁,忍不住问:“安宁,你和晓晓怎么了?”
安宁惨淡的一笑:“她生气了。”
对于卫晓晓知道当初刺客事件后可能会有的反应,他的认识比校草深刻得多。曾经因为他擅自替她安排与聂定一同进餐,她就着恼玩自闭数天把他当了透明人,直到他们的刺客攻略下他为救她而假伤,她才消气。
象她这样对人热诚天真的性子,相应的,对于她付出热诚的对象,忠诚度方面当有着近乎苛刻完美的要求。她怎么可能会轻易原谅他们联同起来骗她的行为?
他不知道这件事怎么会突然揭露。可是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要想得到卫晓晓的谅解,一定要有一个可以缓冲的人去说项。而这个人……
“小颂,或者你可以!”安宁眼前突然一亮。曲颂不是参与者,她可以作中间人!
曲颂听明白了前因后果,毫不客气的说:“聂定这家伙就是鬼心眼多,老玩这种鬼鬼祟祟的把戏。依我说,上得山多终遇虎,根本你们就是错了。”
安宁承认自己错了。当初他逼走桑维、陪聂定作戏,自觉是为了卫晓晓好。她和聂定既已订婚,他自然要大力促成两人的好事,以确保卫晓晓与明家的一世荣宠。而现在,他真正感觉到了世事无常;更重要的,是他认识到卫晓晓对于身边伙伴忠诚方面的要求。他——被她视为朋友的他,没有合格。
他沉痛的忏悔:“是我们错了。小颂,这个忙你一定得帮我们。”
曲颂蹙眉:“可是我还是想留在这边等小维。”
“小维怎么了?”安宁问。
曲颂把桑维和桑妮失踪的事简单的一说,安宁蹙眉:“这事有蹊跷。”
他自信看人无差,桑维兄妹两人都绝不是那种连招呼都不打就默然离开的人。相较而言,他们出意外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虽说以桑维的功力,几乎不太可能有毫无响动就能把他掳走的高手。可是若是对方用毒呢?用迷药呢?用一些让人想也想不到的手法呢?
一切皆有可能。
不过他的想法,并没有对曲颂说出来。他只是说:“我马上派人往港口那边查一查这两天有什么船泊岸和离开,再查查魔法传送阵那边最近进出的是哪些人。”
曲颂脸色一喜,欢然道:“安宁,还是你想得周到。”
安宁苦笑道:“桑维的行踪我会好生打探,你还是先回去帮我们哄哄殿下吧?若是殿下气不顺,桑维回来以后也要被她骂死的。”
曲颂抿嘴一笑:“看在小维的份上,我姑且勉为其难,帮你们这一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