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情绪。
他鼻子有些发酸,使劲的低着头,不敢发出声音。
卫晓晓等了一等,看着安宁似无反应,怯怯的又再道歉道:“安宁,对不起,我是真心道歉的,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这么说,连想也不会想到那方面去,好不好?”
安宁终究是资深太监,控制情绪的能力已臻化境。片刻之间,他已神情如常的抬起头来微笑道:“殿下这话说得差了,说可以约束自己不说,这想都不去想……可不是你仅凭自己约束自己就能做到的事。”
安宁终于肯同她说话,卫晓晓笑生双靥,甜甜的道:“安宁,你原谅我了?”
安宁正容道:“殿下,虽然你有怜下之心,也不宜对我等奴才这般卑躬屈膝的说话,有失殿下的身份不说,奴才们听着也是折福之举。”
卫晓晓不以为意:“成了,我是当你是朋友才同你道歉的,要换了旁人我管他生不生气。”
安宁这次一张脸无论如何也板不下去,微笑道:“唉,殿下,侯爷还在偏厅等你呢。”
一说起聂定,卫晓晓心里就有些发虚。
他既然深爱初晨公主,自己这占据了初晨公主躯体的灵魂一想到要跟他见面,心中总不免有些发虚。
只是自己才说错话惹自己的金牌大管家生了气,这上下卫晓晓无论如何不敢说出不去见聂定的话来再拂安宁的心意。
所以她硬着头皮象赶赴法场般前往偏厅,接见聂定。
聂定一个人坐在偏厅。
谢拒了公主府的下人伺候,他自己在拿个小炭炉烹茶,自酌自饮。
虽然等了很久,他的神情却非但不见急燥,反而因烹茶的过程而变得安静恬然。
卫晓晓走进偏厅,看到的就正是聂定盘膝而坐,举杯缓缓啜饮的悠然模样。
这样的聂定,在萤雪灯的映照下,显得有种超然洒逸的气质,是她们这种草根出生的人怎么练也练不出来的。
卫晓晓的心又乱跳了一拍。
她脸上绽出笑容,微笑着走到聂定身前,问:“小侯爷等久了吧?”
聂定放下手中的杯子,微笑道:“殿下来得正是时候,也来喝上一杯吧。”他提壶洗茶,再优雅的将茶水泌入小茶杯中,含笑将杯子送到卫晓晓手中。
太优雅了……
卫晓晓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咦,聂定今晚怎么这么心平气和?
她却不知道这半下午时间,聂定已做了许多工夫。
先是向宫内熟识的太监宫女们略探口风,知道了不少第一手、还没被传得太过变形的小道消息。
然后他再度求见了深明王,与之长谈了一刻钟。
这一刻钟里他得到了许多有用的讯息,总的来说,深明王目前似还无意对聂家出手。
只是公主下嫁的事,深明王有点迟疑的说,初晨公主近日行事有些乖戾,更为赐婚一事跳水自尽。若是初晨公主坚执不嫁……便由三公主嫁入聂家。
聂定回来跟他的父亲、当朝太师、聂家族长聂靖宇商量了半日,不得要领。直到他接到来自粉脂楼的一道最新传讯,才霍然开朗,再度来见卫晓晓求证。
看着卫晓晓正缓缓啜饮着茶水,他出其不意的开口,道:“初晨,你失忆了,是不是?”
说这话的同时,他双目炯炯,凝视着卫晓晓,细看她的反应。(未完待续)